“不就是區(qū)區(qū)一個難民,值得六哥如此屈尊降貴么?
三哥他喜歡這些小伎倆,難道六哥也要步其后塵?”
七皇子言語淡淡,語氣里帶著些許懊惱。
“七弟此言差矣,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難民出身的人更有勁往上爬。”
三皇子停頓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說道:“何況···沐小姐看人確實有幾分本事?!?br/> 比較了下,六皇子比較中肯的說出這話。
本來還想反駁幾句的七皇子也就啞口無言了。
他六哥言之有理。
如果不是相府的沐小姐未雨綢繆、運籌帷幄決算千里。
三皇子也不會在短時間內(nèi)如日中天,成為京城炙手可熱的人物。
甚至隱隱有那個趨勢……
“我覺得三哥,他就是不上進,單槍匹馬不行嗎?
非要跟著個女人屁股后頭,我還嫌他丟人呢。”七皇子雖然這么說。
但還是沒有再反對六皇子去找蕭錦瑟的事情。
六皇子溫和一笑,“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三哥能得如此賢內(nèi)助也是三哥的福氣?!?br/> 那個皇家預(yù)言,讓他也膽顫心驚……
這還是今天皇后召他去,無意中透露的。
太子死于鐘鼎之年。
皇后一定也是徹查過。
要不,不會在短時間和他交好,甚至說出那個驚天動地的皇家預(yù)言。
只是那個預(yù)言……
“虧你還是皇子呢,他們那算什么,頂多算無媒茍合?!?br/> 年歲尚輕,性格無拘無束的七皇子,言行舉止終究散漫一些。
自古聘者妻,奔者妾……
他們雖然情投意合,可終究沒有三媒六聘。
“七弟不可胡言亂語,我那新得了上好的凍頂烏龍茶,回頭你拎去,今日的事不可說于旁人聽?!?br/> 六皇子急急打斷了他的話。
七弟無拘無束,但只要是皇子身份,都該謹(jǐn)言慎行。
“六哥你不是不知道,對于這些爭權(quán)奪勢我本就心不在焉……那個烏龍茶在哪里,我這就去提······?!?br/> 七皇子一聽有好茶,也不關(guān)心別人的風(fēng)花雪月了,急吼吼就去拿了。
六皇子望著遠去的背影,溫和地搖搖頭。
蕭錦瑟原以為到京城,他們會流落到借宿破廟。
畢竟那流寇把他們所剩無幾的東西,已經(jīng)席卷一空了。
他伸手拉住了李華年,咬了咬嘴唇道,“相信我,不會一直讓你居無定所的。”
畢竟為了讓他進京趕考,
她已經(jīng)孤注一擲、背城借一了。
作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他有責(zé)任也有義務(wù)報那滴水之恩。
如今讓她跟著他斷梗飄萍,他還是于心不忍的。
李華年低頭看著蕭錦瑟抓住她的手,嫣然若花瓣的紅唇挽起:“夫君是擔(dān)心我會居無定所?”
“是心疼了?”
蕭錦瑟聞言,眸色深深,將眼前這個女人一張一合的烈焰紅唇悉數(shù)收入眼底。
她幾時,居然這么動人心魄了。
以前的她不是粗著嗓門,得理不饒人么。
哪一個才是真實的她?
他一愣神收回自己的手。
“我說過是短暫的?!?br/> 他相信自己的能力,畢竟他是有經(jīng)天緯地之才的人。
苦日子只是短暫的。
蕭錦瑟玉身負立的站在李華年的面前,他身材挺拔欣長,這么在面前一站,就顯得李華年嬌小纖細了。
似乎蕭錦瑟隨便一伸手就能把她整個人抱住。
當(dāng)然蕭錦瑟并沒有這么做。
李華年不甘示弱的乘勝追擊,順勢就往男人懷里微微的傾斜過去。
那裝模作樣的姿態(tài),如同餓暈或中暑了似的。
蕭錦瑟出于本能伸手抱住了她。
畢竟她是為他背井離鄉(xiāng)的,如今又要露宿街頭。
可又快速的把人推開。
給推開的李華年也不氣惱。
她掩著嘴輕笑了下,濃密卷翹的睫毛微微的眨巴著,美眸黑白分明,清純又魅惑。
居然讓蕭錦瑟的心跳莫名加快了幾分。
“夫君,我不會讓你流落街頭的哦。”
蕭錦瑟以為她只是隨便說說。
想不到在渺無人煙的地方。
李華年伸出自己的手肆無忌憚的往領(lǐng)口里面一伸。
她眸光漣漪,唇型輕啟:“夫君你是想偷看,還是光明正大的看呢?”
蕭錦瑟慌忙閉眼呵斥道,“你想干嘛?這青天白日呢?!?br/> 他才不想看呢……
他是正人君子。
“拿銀票啊,夫君你剛想什么了呀?”李華年的嗓音帶著點點魅惑和得意。
他,剛……剛…沒想啥。
“你銀票居然藏在······”那個地方呢?
蕭錦瑟覺得有些不忍直視。
“夫君你居然偷偷看了呀,其實我們是夫妻,你光明正大摸一把,妾身也甘之如飴?!?br/> 李華年看著蕭錦瑟紅透了的耳根,心情大好。
主神大人真是太可耐了。
系統(tǒng):你說啥呢。
主神可是拈花一笑,就能把壞蛋彈指一揮的。
可狗蛋我不是壞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