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乃伊”沒有給肖宗祠喘息的機會,盡管剛剛那一刀捅在了肖宗祠的心臟上。
奇怪的是肖宗祠沒有反擊,反而有氣無力的半躺在地上,蘇幕敏銳的發(fā)現(xiàn),“木乃伊”換了一把短刀,而被收回的那把短刀的刀尖缺了一塊,也許這就是肖宗祠無法第一時間反擊的原因。
一團迷霧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肖宗祠的身邊,從迷霧中伸出一只白森森的手掌,攤開了“木乃伊”的手臂。
烏鴉從迷霧中走了出來,肖宗祠趁這個機會動了動手指,用看不見的線取出心臟中的金屬,又飛快的將傷口縫合。
只是眨眼的功夫,肖宗祠就恢復了行動力,只是臉色有些蒼白,卻沒了面對蘇幕時的沖動。
“烏鴉,殺了他們!”肖宗祠大有深意的看向一旁的烏鴉,烏鴉兜帽下有一雙深邃的眼睛,此刻正一動不動的看著蘇幕,沒有喜悅,沒有仇恨,沒有憐憫,沒有感情,就像一個路人。
蘇幕同樣看著烏鴉,自己唯一的哥哥,他不明白,對方到底是為了什么?如果對方想要殺他,在采石場的時候他就已經是死人了;如果對方想要殺他,為什么要給他那根能抵擋控制的羽毛?
但如果烏鴉不想殺他,此刻為什么會向他伸出手掌,一種近乎恐怖的力量正在烏鴉的掌心中醞釀。
烏鴉的力量竟然比肖宗祠還要可怕,“木乃伊”第一時間撤退,失去了蹤跡,蘇幕鬢角流下一絲冷汗。
因為烏鴉的氣機全部鎖定在他的身上,給蘇幕一種“動就死定了”的感覺。
北方看臺明顯已經分出了勝負,猛虎和光頭只留下尸體,方正等人將六名持匙者帶到肖宗祠的面前,路過蘇幕的時候,方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不過看到烏鴉手中的灰霧時,又非常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蘇幕敗了,徹底的敗了,他不僅沒有達成這次的目的,還將葬送黑胡子盜賊團和他自己。
時飛搖了搖頭,準備轉身離開,花劍眸子中帶著些許惋惜,就連黑胡子等人也灑脫的笑了笑,面對烏鴉手中那股恐怖的能量,他們沒有一丁點的勝算。
蘇幕不明白,烏鴉有這種力量,為什么甘愿當肖宗祠的手下?對方也不可能被肖宗祠控制。
“小幕,我說過你不該來溫室?!睘貘f嘆息一聲,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他手掌上的迷霧突然開始旋轉,電閃雷鳴,似乎有野獸在咆哮,各種顏色的光華在迷霧中閃爍,仿佛被禁錮在那團迷霧之中。
“再見了,小幕?!?br/> 千鈞一發(fā)之際,迷霧散開之時,一枚子彈刺穿了迷霧,那股令人不寒而栗,令人感到無法抗拒的狂暴能量蕩然無存。
迷霧宛若青煙一般散去,如此的輕描淡寫,如此的虎頭蛇尾,實在讓人感覺到不真實。
花劍的目光突然轉向一個方向,驚駭莫名的喃喃自語道:“難道是……”
白猿坐在廢墟上的某處,仔細品味著高腳杯中的紅酒。突然,他的嘴角微微翹了翹,自言自語道:“老師,您總算是來了……”
“蘇先生!”
就在眾人驚訝,迷茫,尋找之際,所有人都聽到一聲呼喊聲,張安安爬出廢墟,驚喜又難以置信的看著蘇幕。
在眾多男士羨慕的眼神下,在安娜嫉妒的目光中,張安安撲進了蘇幕的懷里,他總算是哭了出來,為了再見蘇幕的喜悅。
“安安,你怎么在這?”蘇幕輕輕推開懷里的嬌軀,他有太多的疑問,差不多在五分鐘之前,對方還在那個實驗室的密室中。
從第五區(qū)到這的蘇幕自然知道距離,就算最先進的飛行器,少說也得二十分鐘的時間。
這才不到五分鐘,張安安怎么可能會跨越這種距離?如果江月在這的話或許能夠做到。
“是胡子大叔帶我來的!”張安安小臉一紅,意識到了自己的“沖動”。
“胡子大叔?羅胡子?”蘇幕似乎明白了什么。
張安安用力的點頭道:“胡子大叔可厲害了,是她救了我!”
張安安說著說著臉色變的有些蒼白,明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小丫頭,出賣我!”羅胡子氣喘吁吁的爬出廢墟,取下頭頂?shù)臍置鄙攘松蕊L,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胡子大叔,對不起……”張安安像是做錯事的小姑娘低頭攪著手指頭,她剛剛一時嘴快,忘了羅素不要讓她說的事情。
卻不知蘇幕在這里就把事情的經過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不知救她的人是誰,現(xiàn)在總算是真相大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