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幕注意力集中在那排座位上的同時,花劍的眼睛卻有意無意的看向人群的某個方向。
在眾多的“紳士”中,他終于發(fā)現(xiàn)了那頂純白的禮帽,花劍的內(nèi)心頓時安定了許多。
第三位“客場”蘇幕,在懷特吹的天花亂墜的贊美詞中走到了時飛的對面,這次觀眾不再“沉默”,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就差把斗獸場給震塌了。
“呵呵,你的人氣可真是高啊……”時飛說著,抽出了了腰間的那把長刀,刀尖指向蘇幕,眼神充滿了戰(zhàn)意。
這是決賽以來他第一次用刀,而且是對手剛一場還沒開打的時候,絕對是給了蘇幕充分的尊重。
蘇幕一只手背在身后,調(diào)侃道:“你那把刀那么長,為什么要刀鞘?”
“因為我怕忍不住殺人。”時飛嘴角邪邪的笑道。
今天的比賽給了選手充分的尊重,也可能是某位選手投訴“擴音”這項功能實在是太變態(tài)了。
這個距離,觀眾們根本聽不到二人之間的對話。
“蘇幕!這次你不會逃了吧?”時飛眼神出現(xiàn)幾分戲謔,在機械城擂臺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想跟蘇幕過招了,結(jié)果上三場二人愣是沒碰到一塊。
現(xiàn)在這場比賽可以說是圓了時飛的一個心結(jié),但他怎么也不會想到,站在他對面的蘇幕正想著如何得到他的能力……
“逃?”蘇幕的臉色沉了沉,但也僅限于此,平靜是他一貫的風(fēng)格,這樣才能顯得高深莫測。
“呵呵,不用廢話了,趁著獵物還沒出現(xiàn),我們快點分個高低。”時飛把刀指向地面,一滴血珠順著他的手指劃向刀身,長刀立馬變成了如巖漿般的火刀。
“那是什么?!我之前怎么沒見過他用這一招?”
“看來這個時飛隱藏了實力……果然,能打到這里的沒有一個弱者!”
“哈哈,這場比賽有的看了!”
…………
隨著時飛手里長刀的變化,周圍溫度陡然攀升,前排的觀眾頓時汗流浹背,火燒屁股般的跳了起來。
與此同時,一層泡沫般的能量罩出現(xiàn)在場地的上空,徹底隔絕了比賽場地。
蘇幕和時飛不約而同的看向空中,又極為默契的對視一眼,此時,蘇幕的手里已經(jīng)拿著一把薄如蟬翼的長劍。
絕望的蟬獨特的美感瞬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對面的時飛以及選手席上的花劍。
他們都是這類兵器的高手,自然能夠看出蘇幕手里的劍是真材實料,并非具現(xiàn)出的東西,那若有如無的蟬鳴聲已經(jīng)開始在眾人的耳畔響起。
“好劍!”時飛忍不住贊嘆道。
“咳咳……你怎么罵人呢?!”蘇幕故意沉著臉說道。
時飛頓時愣了一愣,立馬又哈哈大笑:“蘇幕,沒想到你還是位幽默的人……就是不知道你配不配用這把劍!”
話音剛落,時飛已經(jīng)托著長刀向蘇幕奔來,沒有任何花里胡哨,看對方的樣子純碎是想拿刀把他砍了。
“這把刀名叫“熔火”,蘇幕,告訴我你手里的劍,它的名字!”
看得出來,不管是江嵐還是時飛,對手里的武器都異常的珍惜,江嵐他相處的不多,但時飛似乎對手里的武器有一種執(zhí)念。
蘇幕把劍放在胸前,剎那間刺耳的蟬鳴聲像是鋪天蓋地的電流擊打著眾人耳膜,所有人都錯不及防出現(xiàn)短暫的失聰。
時飛首當(dāng)其沖,他的瞳孔猛然一縮,手里的“熔火”掀起滔天熱浪,刀刃帶起的巖漿夾著著火焰劈向蘇幕的腦門。
蘇幕不閃不避,架其手中的劍,刀劍相碰時只是發(fā)出一聲輕微悶聲,只有兩人能夠聽見,因為聲音完全被淹沒在蟬鳴下。
“你聽到了嗎?”時飛紅著眼問道。
“聽到什么?”
“這把劍的聲音,絕望的聲音!”
蘇幕詫異的看著對方,時飛竟然能從蟬鳴中聽到絕望,這到底是什么原理?
“沒錯,它的名字叫做“絕望的蟬”。”蘇幕用力的說道,雙方實際上是力量的比拼。
“絕望的蟬,好名字……”時飛露出一陣恍然,手腕再一用力,竟是占據(jù)了優(yōu)勢。
蘇幕頓時感覺一股無與倫比的巨力推著他向后。
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的體質(zhì)數(shù)值力量和敏捷已經(jīng)雙雙達到了90,看起來很多,但實際是他連二級生命體的標準都沒到。
時飛就算是剛剛達到二級生命體的最低標準,那也比他的力氣要大得多,這場純粹力量上的比拼最終以時飛壓倒性的優(yōu)勢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