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爸爸!!”
醫(yī)學(xué)研究院,醫(yī)務(wù)室,瑞茜推開了門,大喊著沖了進(jìn)來,看到躺在床上的中校,她差點(diǎn)沒哭出來。
中校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頭上包扎著一大圈白紗布,鼻梁上還貼著醫(yī)用貼布,地上的廢紙簍里,有很多血淋淋的紗布、衛(wèi)生棉....這樣子太慘了。
“爸爸,你這是怎么了?爸爸你快醒醒!”
瑞茜趴在病床邊,眼中含著眼淚。
忽然床上的人睜開了一只眼睛,抬頭向著周圍看了看,長長地出了口氣,“終于都走了”
“啊,爸爸,你醒了?”
瑞茜驚喜地叫了起來。
“噓~噓~,別喊!”
中校豎著食指比劃了下。
“爸爸,怎么了?”
“沒什么!”
中校偏過頭,臉色臭臭的。
“爸爸,沒什么你怎么會暈倒?”
“這個,剛打拳擊,一時沒防住,被人打暈了。”
“啊,你那么厲害,也能被人打暈?”
瑞茜驚訝道,她爸爸在部隊當(dāng)了十多年兵,從士官做到了中校,退役后當(dāng)了醫(yī)生也天天鍛煉,在她心中父親是個很厲害的人,沒想到會被人打暈過去。
“哎,瑞茜,你是不知道,那小子特別厲害,一拳有上千磅力量,以前我腦袋被人砸了一槍托也沒事,可被他打了一拳,腦子嗡嗡作響,控制不住地往地上倒?!?br/> 中校輕嘆一聲,有點(diǎn)尷尬。
其實(shí)在體育館里的時候,他沒被打暈,可聽到周圍的人議論紛紛,什么中校好弱、什么中校太不經(jīng)打了,什么中校真是海軍陸戰(zhàn)隊教官嗎....
他越聽越尷尬,干脆眼睛一閉,暈過去算了。
“爸爸,你說的那小子是誰?”
“是我,瑞茜!”
李察擦著手從洗手間里走了出來。
“李察,李察·布萊德!”
瑞茜驚訝地站了起來。
“嘿,紐約小子,你怎么還沒走?!?br/> 中校翻身坐起來問道。
“我是來找瑞茜的。”
“你不是來找戴娜嗎?”
中校疑惑道,這小子一會兒找我老婆,一會兒找我女兒,這里很有問題。
“你是來找我的?”
瑞茜冷著臉說,“那你為什么要打我爸爸,你從紐約跑過來就是為了打我爸爸嗎?”
“瑞茜,很抱歉,剛才在體育館里打拳擊,威瑟彭斯先生叫我攻擊他,我一時失手,沒控制好力度,一不小心把他打暈了?!?br/> “嘿!你這叫什么話,什么叫沒控制好力度,一不小心把我打暈了?我就那么不經(jīng)打?”
中校黑著臉喊道,在女兒面前,必須要維護(hù)好鋼鐵硬漢老爸的形象。
“哼,布萊德先生,你是職業(yè)拳擊手,你跟我爸爸比賽,這不是欺負(fù)人嗎?”
瑞茜不滿道。
“等等,紐約小子,你是職業(yè)拳擊手?”
中校先生眼睛亮了。
“是的,威瑟彭斯先生,我是輕重量級拳擊手,目前職業(yè)戰(zhàn)績6戰(zhàn)全勝4次ko?!?br/> “你這么厲害?”
中校先生盯著他看了看,忽然拍了下頭,“哦,我想起來了,你叫李察布萊德,你就是那個一拳ko安東尼·塔維,讓他躺了三天的噩夢王子李察·布萊德?”
“是的,我就是李察布萊德。”
至于什么噩夢王子,那是別人給他的稱號,什么拳迷心中的王子,對手眼中的噩夢,太俗氣了,一點(diǎn)也配不上自己英俊的外表,犀利的拳頭。
“哈哈,竟然是你,你的拳打得真棒,也非常聰明,我覺得你比莫里森強(qiáng)多了,敗在你手里我不丟人?!?br/> 中校先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道。
“威瑟彭斯先生...”
“別客氣,叫我弗雷德,你來研究院要待幾天,有時間我們再練練,剛才那一拳,我感覺我能接住,就是一時沒防住,什么時候再比比,我一定能防住?!?br/> 中校先生說道。
“好的,弗雷德?!?br/> 李察笑道。
“爸爸!”
看到兩人越聊越投入,瑞茜拉著弗雷德走了幾步,悄悄地說,“他不是個好人.”
“什么?”
“李察那家伙...”
“弗雷德,我這次來其實(shí)是找瑞茜的?!?br/> 李察出聲道。
“哦,對了,我忘問了,你找瑞茜干什么?”
弗雷德問道。
“是這樣的,我和瑞茜之間有點(diǎn)誤會,我來解釋一下。”
“不是誤會,沒有誤會!”
瑞茜轉(zhuǎn)過身冷冷地道。
“瑞茜,你聽我解釋....”
“你不用解釋了,就算解釋了你以為我會相信?”
瑞茜說道。
“....”
弗雷德看了看兩人,一個說有誤會要解釋,一個是不用解釋,還很生氣,這樣子...有點(diǎn)像都市愛情劇,難道....
“咳咳~,你們兩個慢慢聊,別吵架,我出去走走。”
弗雷德說著往外走。
“爸爸,我跟你一起。”
“不用了,你留在這里跟李察聊聊,聽聽他的解釋,不管有什么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了。”
弗雷德眨了下眼睛,輕輕地拉上了門。
瑞茜翻了個白眼,老爸你知道我們在說什么嗎?真是愛情片看多了。
走了兩步,她又轉(zhuǎn)過身,猛地來開了門,唰~門口一個人筆直地站立起來,正是中校弗雷德·威瑟彭斯先生。
“呃,這特么誰給我包的頭,像個印渡人一樣?!?br/> 弗雷德?lián)狭藫项^,不滿地扯下了頭上的白紗布,“我一定要告訴他們老師,叫他們多練習(xí)幾遍包扎,好了,你們繼續(xù)聊?!?br/> 弗雷德擺了擺手,走出了醫(yī)務(wù)室,邊走邊吹口哨,一會兒聲音就遠(yuǎn)去了。
“威瑟彭斯先生很有趣。”
李察笑道。
瑞茜暗暗臉紅,這父親太不著調(diào)了。
“瑞茜,首先,我要聲明一點(diǎn),瑞安的事情跟我沒有關(guān)系,前些天我在參加比賽,根本沒心思管那么多。”
“我又沒說是你做的,你這么著急解釋干什么?”
瑞茜輕哼一聲,坐到了沙發(fā)上。
“如果你沒有懷疑我,為什么拒絕跟我合作?”
“沒有為什么,就是不想?!?br/> 瑞茜繃著臉說道。
“好吧!”
李察嘆了口氣,在對面坐了下來,他看了看醫(yī)療室,“瑞茜,有喝的嗎?我從紐約飛過來,還沒有吃飯?!?br/> “....”
瑞茜眨了眨眼睛,你沒吃飯跟我有關(guān)系嗎?我又沒叫你來田納西州,“這里是醫(yī)院,有生理鹽水和葡萄糖,你要嗎?”
“可以,先來一包鹽水,三瓶葡萄糖,有鈣片和維生素嗎,也給我上一份?!?br/> “我....”
這混蛋是把這里當(dāng)餐廳嗎,還點(diǎn)菜?!瑞茜捂了捂臉。“還有氰化鉀血漿,你要嗎?”
“也行,這個沒吃過,我想嘗嘗鮮?!?br/> “哼!”
瑞茜不情愿地走到冰柜前,拿了一瓶礦泉水遞給了他,
“給,你要的氰化鉀!”
“謝謝,瑞茜,你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