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清晨,天氣晴冷,青年公園外環(huán)道上,外層的綠化帶上掛著一層白霜,李察穿著運動裝,繞著圈子快跑,口中呼哧呼哧地冒著白氣,像個小火車。
呼哧~呼哧~
正跑著,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喘息聲,還有人好像在叫自己的名字,他慢慢降下了速度。
等了十分鐘,身后的喘息聲更加急促了,腳步聲也變得沉悶,偶爾還會響起幾聲咳嗽聲、干嘔聲,好像是在用生命晨跑。
干!
李察不用回頭就知道是安東尼。
“呼哧~李察,別,別跑了,嘔~”
安東尼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還吐出一口乳白色的液體,看得人直皺眉頭。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怎么這么虛?”
李察拍了拍他的后背。
“我不虛,就是剛,剛才跑猛了,吸了幾口涼風(fēng),嗆到肺管子了,咳咳~”
安東尼喘著粗氣說。
“給,喝口水!”
李察拿出礦泉水,遞到了他的手里,“以后要不要跟我一起晨練,你這么胖,又不喜歡鍛煉,還特喜歡去夜店,照你這種情況下去,很難撐到二十一世紀(jì)?!?br/> “瞎說,我身體很好,就是跑猛了,還有這段時間我一直忙著工作,很少去夜店,一周也就兩三次?!?br/> 安東尼喝了口水,氣息才慢慢平復(fù)下來。
“這樣不行,你二十五了,該找個女伴了,像你這樣亂搞,小心得了臟病,上次凱茜還打電話問我你的感情狀況,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br/> “不著急不著急,我才不要像你這樣,早早地被邦辰套牢了,這太不劃算了,你說你練這么壯,又不亂搞,你鍛煉干什么?我要是有你這身體,絕對每天換著女人玩。”
“fuck,鍛煉就是為了亂搞?”
“不然呢?”
安東尼笑道。
李察搖了搖頭,繼續(xù)向前小跑。
“別跑,我有正事跟你說。”
安東尼在后面說道。
“什么事,邊跑邊說!”
李察放緩了速度說道。
“昨天我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呼哧~”
安東尼抹了把汗水,喘著氣說道,“這些天我一直跟《奪命高?!穭〗M接觸,本來挺順利的,可是昨天我再去找制片商量合作的時候,對方卻毫無征兆地改變的主意,別說男主角,就是男三號都不給你,你說是為什么?”
“有什么線索嗎?”
李察皺著眉頭問。
“我打聽了一下,據(jù)說是制片部的決定,《奪命高校》制片部有六位制片人,只是不知道是誰干的?!?br/> 安東尼搖了搖頭。
“那就算了吧,《危險游戲》很快要進(jìn)入拍攝期了,我一邊訓(xùn)練一邊拍戲,還有參加比賽,也沒有多余的時間接別的角色了?!?br/> 李察邊跑邊說道。
“好吧,不過這件事最好打聽清楚,我們吃了虧,不能連原因也不知道。”
“你說得對,這件事麻煩你了?!?br/> “這是我的工作!”
安東尼又跟著跑了幾百米,一直跑到了停車點,他鉆進(jìn)車子,離開了青年公園。
繞著青年公園跑了兩圈,到了九點多,李察來到拳館繼續(xù)訓(xùn)練,在他到的時候,保羅已經(jīng)在訓(xùn)練了,自從上次失敗之后,保羅變得更勤奮了,練拳也更認(rèn)真了,這是一種好現(xiàn)象。
“保羅,早上好!”
李察打了聲招呼,走到杠鈴架前,開始了力量練習(xí)。
“李察,你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
保羅放下了杠鈴,從凳子上挺坐了起來。
“什么意思?”
李察停下手問道。
“這是安迪叫我問的,他說得到了消息,有人想要收拾你,你最好小心點?!?br/> 保羅咧著嘴說道。
“是嗎?”
李察皺了皺眉。
“嘿,你得罪誰了?”
保羅問道。
李察想了想,是誰呢?
瑞安?還是那個被自己打了耳光的金裝男諾曼·霍利迪?或者以前的仇人?他想了一會兒,心中有了一點猜測,尚待驗證。
“最近我得罪的人比較多,我暫時也不確定是哪一個?!?br/> “是嗎?”
保羅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真不公平!”
“什么不公平?”
“這個世界很不公平,譬如某人,一邊訓(xùn)練還一邊到處亂跑,拍戲、泡妞、得罪人,可這樣一個這家伙卻每次都能贏得比賽,而像我這樣的老實人,每天除了訓(xùn)練就是訓(xùn)練,一點別的娛樂活動都沒有,可我竟然輸了!我竟然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