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司徒英道友如何了?”
方夕望著司徒家的新任安田使,半天找不到話題,只能問出心中疑惑。
司徒青青面色一肅:“經(jīng)查……此人辦事懈怠,欺上瞞下,吃拿卡要,已經(jīng)被家族拿下,處以雷鞭之刑,并罰面壁思過……之前道友是在閉關(guān)?否則早該清楚的。”
“原來如此?!?br/> 方夕點頭,心中暗爽,那個周扒皮司徒英終于遭了報應(yīng)!
甚至,對于司徒家都有了一絲好感。
但這一絲好感飛快被他掐滅了,因為他是佃農(nóng),地主稍微給點好處就感恩戴德,那說白了還是骨子里有奴性!
不過明面上,方夕還是感情畢露,動容至極:“司徒家明察秋毫,青青小姐來了,青天就有了……”
‘此人……也太過諂媚了?!?br/> 司徒青青頓覺有些肉麻,原本看方夕是煉氣中期,還想多問幾句,此時直接道:“你以后若有事,可直接去坊市地字三號洞府找我?!?br/> 當即駕馭鐵葉舟,飛馳而去。
望著離開的司徒青青,方夕微微瞇起眼睛:“呵呵……”
他并不太相信司徒青青的說辭。
通過狄七,他也知曉一些那些修仙家族對同族的態(tài)度。
哪怕司徒家是筑基家族,每一位擁有靈根的族人也很重要,豈會因為一點小事就懲罰?
是的……對修仙者而言,略微多收靈農(nóng)幾斗,那就是小事!
所以,司徒青青的調(diào)任很不正常!
對方有可能另有謀劃,或者在暗中調(diào)查什么!
‘總不可能是在調(diào)查我吧?’
方夕來到翠玉竹林,徒手拔著雜草,忽然又嘆了口氣。
這坊市……又不平靜了!
或者說,才剛剛從紫幽山秘境的熱潮中安穩(wěn)下來,一年都還不到,似乎就又有暗流潛藏!
‘希望不要連累到我……’
‘但我是司徒家雇傭的靈農(nóng),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要不先跑吧?反正這種地收益我已經(jīng)不在乎了……但青竹山坊市的渠道還是很重要的……’
方夕一時之間,有些陷入遲疑。
不過很快還是決定,先觀察看看。
……
由于司徒青青的出現(xiàn),令方夕有些疑神疑鬼,暫時放棄了前往大涼世界,以及易容改裝、偽裝成外來散修去集市上兜售妖獸肉的計劃,就是老老實實地修煉長春訣、纏繞術(shù)、以及當靈農(nóng)。
而如此下來,方夕也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
沒有丹藥吞服,又在不入流的靈氣環(huán)境中修煉,他第四層的長春訣進展簡直緩慢到了極點。
每天打坐煉氣三四個時辰,功法卻依舊宛若蝸牛爬一般。
按照他的估算,如果一直如此下去,可能需要十數(shù)年時間才能將長春訣第四層修煉圓滿——還不包括沖擊第五層的瓶頸。
散修與資質(zhì)低劣者修仙之艱難,便可見一斑。
“僅僅只是積蓄法力都如此艱難……更不用說突破瓶頸了,這下品靈根,當真凄慘……”
“而根據(jù)我打聽到的消息,下品靈根的劣勢是全方位的,哪怕同樣煉化丹藥之中的靈力,吸收率都要比中品、上品靈根差不少……怎一個慘字了得?”
又一次打坐過后,方夕起身,眉宇間滿是無奈。
資質(zhì)與靈脈環(huán)境不變的前提下,如果沒有丹藥輔助,他此生都未必能修煉到煉氣圓滿的境界!
“唯一的好消息,是混元勁大成之后,我已經(jīng)能鎖住全身氣血……哪怕到了一百歲,氣血關(guān)也難不住我!”
“但法力沒有到大圓滿,我連沖刺筑基的資格都沒有!”
方夕神情冷峻。
實際上,煉氣大圓滿的修士,哪怕不用筑基靈物與筑基丹,也有自主沖擊筑基期的機會。
只是那成功率低得可憐,據(jù)說連一成都不到,并且一旦失敗立即就是身死道消。
方夕從來不喜歡賭成功率,一旦要沖刺筑基,至少要搞到一粒筑基丹,保證自己失敗也不死再說。
只要不死,一切便可以重來!
他站起身,清理了一番身體,走出正門。
“呦,隔壁的小哥,可要與奴家一起探討陰陽之道?”
隔壁,原本陳平住的木屋中,一名煙視媚行的女修正好出來,笑吟吟發(fā)出邀請。
“謝仙子莫要打趣!”
方夕一本正經(jīng)地拒絕,前往青竹山某處。
他跟九玄上人、狄七有個聚會。
……
青竹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