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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多人面前,他問這話是打算干什么?
吳國公夫人心中不適,但還是做出一副溫和的模樣回答道:“許是秦二公子沒有聽清,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我是因為聽別人這么說,便這么以為了,這事的確是我欠考慮了?!?br/>
秦明瑜聽完這解釋卻是神色未動,接著問道:“是嗎?可我瞧著諸位夫人似乎還沒走進(jìn)這花園呢,就已經(jīng)喊起來了,難不成是未卜先知不成?”
“秦公子這話是什么意思?”吳國公夫人一臉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的表情問道。
這秦二公子是讀書讀傻了不成?
她當(dāng)然清楚這其中的內(nèi)情,但這話是可以在大庭廣眾下說出來的嗎?
她不由得在內(nèi)心怪罪秦明瑜沒有眼色,這可是國公府,他站在她府上指責(zé)她,是想跟他們國公府鬧翻不成?
秦明瑜并沒有被吳夫人這突來的指責(zé)給嚇退,這個疑問在他心頭已是圍繞了許久了,以他的聰穎自然不會看不出來今日這事的蹊蹺。
從落水開始,到吳國公夫人進(jìn)入花園開始,每個動作甚至每一句話都透露著一股算計的感覺。
他從小便飽讀詩書,自小學(xué)的便是禮義廉恥,行事從來光明磊落,對這些手段自來看不慣,更別說算計的還是他們侯府的人。
“夫人也知道女子的名聲是何等寶貴,既如此,又為何這么急不可待地要毀壞我四妹的名譽?”秦明瑜連聲問道。
他也知道自己這番質(zhì)問其實是莽撞了,說不定還會得罪吳國公府,但他也知道若是他不站出來,就這么息事寧人,四妹妹今日這委屈就算白受了。
這場上這么多人難道就一個人都看不出來這其中的貓膩嗎?
秦明瑜是不信的,他不過掃了一圈,就能看見無論是那些夫人還是女孩們之間都有人面色有異,但卻并沒有人開口。
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吳國公府又得勢,為了一個侯府庶女得罪國公府,這當(dāng)然不是個明智的選擇,所以就算在場的人看出來了,也沒有多置喙,反正這事與她們又無關(guān)。
但這事與秦明瑜卻是有關(guān)的,他是昌平侯府的人,是侯府嫡子,既然他在這,就不能任憑他人隨意踐踏他們侯府之人。
這不僅事關(guān)四妹妹,也事關(guān)侯府的尊嚴(yán)和臉面。
見他如此固執(zhí),吳國公夫人也不再跟他廢話,忍著氣一甩袖看向大夫人說道:“秦夫人,你家這位二公子我雖然早就耳聞,今日本夫人才算是見識到了?!?br/>
“瑜哥兒!”大夫人也沒想到秦明瑜會突然站出來,明明他平日里與四丫頭也沒什么來往,這會兒怎么突然非要給她做主了?
但她已是與吳國公夫人達(dá)成共識了,自然不能讓他擾亂了計劃,她沖著秦明瑜斥了一聲,“既然吳夫人已經(jīng)解釋過了,你也別再抓著這事不放了,夫人還能害你妹妹不成?你四妹妹還披著濕衣服呢,還有你也是,就穿著個中衣像什么樣子?這會兒這么多姑娘在呢!別在這耽誤時間了,你們兩個還是都趕緊下去換身衣服要緊?!?br/>
“母親!”聽到大夫人的話,秦明瑜忍不住喊了她一聲,神色復(fù)雜。
剛剛母親的所作所為,他也是看的一清二楚,所以這會兒心情才會如此復(fù)雜。
他知道平日里母親不看重四妹妹,她不是母親親生,這也無可厚非,只是這會兒明擺著這是吳國公府在算計他們侯府,他不明白母親為什么不據(jù)理力爭一下?四妹妹就算再不受寵,可也是父親的女兒啊!
他原想將這番話說出來,可是不行,他可以為了維護(hù)侯府的臉面與吳國公夫人對峙,那是因為他占理,所以他無懼。
但大夫人是他的親生母親,孝道大于天,他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指責(zé)自己的母親。
“瑜哥兒!”見秦明瑜這幅倔強(qiáng)的模樣,大夫人也是氣得要死,以往的十幾年他一直都很聽話,今日卻不知道怎么了,固執(zhí)的不得了,這么多人,她也不好直接斥責(zé)他,只能壓著火氣低聲說道,“你是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說完她便緊緊地盯著秦明瑜,那模樣似乎他要是再敢在這里說出一個字來,她便要沖上來了。
秦明瑜覺得這樣做不對,但大夫人壓著他,他的確無法像剛才那么無所顧忌了,但他卻也不能就這么離開,他有些固執(zhí)地站在那,試圖用自己的態(tài)度阻止大夫人。
秦業(yè)鸞看著倔強(qiáng)地站在她面前的秦明瑜,有些想笑,又有些心酸,她不由得攏了攏身上披著的外裳,嘆了口氣。
她在國公府落了水,主人家不僅沒有半聲問候,還一個勁兒地說些子虛烏有的話,試圖毀了她的名聲。
她的嫡母嘴上說著要為她做主,但卻一句為她做主的話都沒說,反而為了侯府的利益忙著與人爭鋒。
若是在之前,秦業(yè)鸞說不準(zhǔn)就懶得跟她們多言了,畢竟以她的身份地位,那不過就是蚍蜉撼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