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建國定了定神,心里尋思:可不能表現(xiàn)的太自信了。
要是真讓他們看出來,我會畫畫,等下一定還不暗地里給我下絆子。
萬一他們要是在紙張和顏料上給我動手腳,就算我再有本事,也畫不出一幅好畫。
如果是這樣,那今天可就收不了場了。
所以他立馬擺出一副膽戰(zhàn)心驚的樣子道:“這、這可不成,我、我……我可沒那么大的本事,畫畫我不行的……”
蘇寶慶一見他認(rèn)慫,氣勢上便更盛一層,他抓著陸建國的衣領(lǐng)道:“你現(xiàn)在想賴賬,那可就太晚了!”
“蘇掌柜,看在我倆的交情上,替我說說好話,就當(dāng)我這次欠你一個人情……”陸建國雙手握著蘇寶慶的手腕道。
嘿嘿,蘇寶慶心中一笑。
想讓我替你說好話,你怕不是在做夢吧!
看這樣子,陸建國指定是不會畫畫,那還不落井下石趁機搞死他!
所以蘇寶慶斷然道:“陸掌柜,不是我不幫你說情,實在是你太不給大家面子了,今天你要是畫不出畫來,可就不怪大家對你不客氣了!”
說完,他手上抓著陸建國的力道又大了幾分。
“怎么,難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還要打人嗎?”陸建國瑟瑟發(fā)抖。
“打你那還是輕的!”孟章惡狠狠望著陸建國道:“今日你在這里大放厥詞,不打得你滿地找牙,那都是輕的!”
蘇長浩跟著道:“陸掌柜,你這是咎由自取,可怪不得旁人。秦小姐,您說呢?”
蘇長浩望向站在人群之外的秦湘茹。
她身穿一襲綠衣羅衫,靜靜地眺望著遠處的江水,江風(fēng)拂過,她耳邊的秀發(fā)隨之蕩漾,仿佛一位置身凡塵的仙子,周遭發(fā)生的一切似乎和她全然沒有半點關(guān)系。
只是聽見蘇長浩問她話,才偏過頭來,微微一笑道:“你們男人之間的事情,我可管不了?!?br/> 但是她的這句話,卻像是間接判了陸建國的死刑。
“陸掌柜,那你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碧K寶慶一看有機會動手教訓(xùn)陸建國,便沖在了第一個,掄起巴掌道:“以后你這張嘴也得漲漲記性了!”
“慢、慢、慢!”陸建國抬手擋在身前,“別急著動手啊!我畫、畫……畫還不行嗎?可是總得有紙筆吧,沒有紙筆我怎么畫?”
他早不畫晚不畫,偏偏巴掌要落在身上的時候答應(yīng)要畫了。
蘇寶慶舉在半空的巴掌只能極不情愿地收了起來。
“你要是敢耍我們,我可不輕饒你!”
“你要我畫畫,我總得試試吧,沒有紙筆,那我怎么畫。你不能連一次機會都不給,就要打我吧?”
陸建國委屈巴巴地道。
雖然聲音不大,但是他的話又是那么的有道理,說的眾人無法反駁。
一旁的秦湘茹在人群外瞧見陸建國的樣子,忍不住偷偷抿起嘴唇,然后又將目光望向遠處。
她實在覺得好笑極了,要不眺望一下遠處的風(fēng)景,她當(dāng)真要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好,那既然你要畫畫,自然是得給你紙筆顏料才對?!碧K長浩站出來道,接著他又回頭吩咐手下,“快去給我取一套上好的水墨顏料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