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嵐已經(jīng)離開許久,高闕才從秦嵐帶給他的震驚之中醒來。
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蟬,只覺得心底有些發(fā)涼。
面對秦嵐的安排,他自然不敢有任何怠慢。
以前他全力而為,多是因為天道誓言的束縛,在這個時候,則是因為心里對秦嵐由衷的恐懼。
他心里還很納悶,以前怎么就沒有發(fā)現(xiàn)秦嵐的心狠手辣。
還是說以前的秦嵐并不是這樣一個人,這一年的時間,才變得如此冷血無情,心若鐵石。
秦嵐消失一年以后再出現(xiàn),比以前更像是一名修仙者了。
如果真是這樣,這一年的時間,秦嵐到底經(jīng)歷了一些什么。
秦嵐這一年的時間經(jīng)歷了什么,高闕自然是不可能想得到的,他覺得秦嵐冷血無情,心若鐵石,則對錯參半。
天王宗也是自找的,觸動了秦嵐的逆鱗。
飛劍傳書將消息傳給了少陽宗早已在耐心等待的人手,高闕口中不禁長長一嘆。
他從遍地尸體的地面上找到了一把窄刀,持刀搜尋著齊磊的身影,秦嵐可是明說要摘下齊磊的腦袋。
仙閣,作為修仙界第一大勢力,與天網(wǎng)的存在很相似。
仙閣位于燕京鳳凰山絕巔之上,這一點身為仙閣副閣主的秦嵐自然知曉。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秦嵐這個仙閣副閣主倒是從來沒有進入過仙閣。
此次秦嵐前往仙閣,可以說是為了兩件事。
當然,也有可能是三件。
只是第三件事,并不是那么急迫,可有可無,暫且便忽略不計。
第一件事,當然是找仙閣算賬。
他身為仙閣副閣主,不管仙閣那些強者接不接受他這個副閣主,至少他都有這個頭銜。
在此基礎(chǔ)上,唐婷被天王宗逼迫,欺負,仙閣卻是從頭到尾袖手旁觀,不是有些過分了的嗎。
所以,秦嵐這一次前往仙閣也可以說成是來者不善。
第二件事,則是為了撇清和仙閣的關(guān)系。
仙閣如此對他,秦嵐肯定不會再與仙閣那些人為伍。
說實話,仙閣副閣主乃至是閣主的位子,他根本就不稀罕
第三件事,則是想要與修清風較量較量,秦嵐想要看看他這個修仙界年輕一輩第一人面對華夏修仙界老牌強者,實力到底孰強孰弱。
因此,才說這件事無關(guān)緊要,可有可無。
秦嵐踏虛而行,速度極快。
踏虛境強者凌空踱步的速度比踏劍而行的速度可要快上很多,只不過踏虛而行還是沒有飛舟來的自在。
秦嵐腦海中摻雜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思緒,他想他是不是應(yīng)該煉制出一艘飛舟來。
以前,飛舟對他來說太過奢侈。
現(xiàn)在,可就不一樣了。
超級宗門一峰數(shù)千年的資源都在秦嵐這里,秦嵐的身家有多么豐厚,恐怕沒有人能夠想象。
以秦嵐身上那些資源,就是華夏修仙界所有宗門一起平分,也至少得消耗數(shù)百年才能夠消耗干凈。
如此多的資源,只是供應(yīng)一只飛舟,還是綽綽有余的。
自己踏空而行,雖然愜意,稱作飛舟,卻更是一種享受。
秦嵐心里還有其他一些想法,只不過那些想法好像有些齷齪。
有了飛舟,他也能夠帶著唐婷在虛空中體驗一下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不是!
嘴角揚起,秦嵐的面目怎么看都有那么一些猥瑣,英俊的面孔可謂是極度扭曲。
搖了搖頭,摒除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秦嵐低頭俯瞰,虛空之下,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以前,他也是屬于那人來人往之中的一員,如今卻是高居于書前面高空之上,憑借著自身力量,如同飛鳥一樣在虛空中翱翔。
這一天,他以前就算是做夢都不曾夢到過。
如今想來,還真是讓他覺得有些唏噓,人生啊,果然充滿了諸多際遇。
秦嵐的靈識已經(jīng)觸摸到了鳳凰山絕巔之上的一座大陣,不愧是修仙界第一大勢力,所處之地,龍盤虎踞,氣運悠長。
這樣的寶地,即便是地球靈氣越來越弱,其間還是氣運綿長。
這一次地球發(fā)生巨變,受益最多的應(yīng)該就是仙閣了。
其間靈氣匯聚,比秦嵐到過的少陽宗和天王宗不知道要強盛了多少,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以如此寶地作為宗門安身立命之所,難怪仙閣能夠一直稱霸華夏修仙界,主導(dǎo)者華夏修仙界中的一切。
停身在云霧翻涌之中,秦嵐臉上的柔和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