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瑞回來的時候,已是深夜了,一身的酒氣。
“小少爺呢?”商瑞進(jìn)得屋里,只有一個守夜的丫頭,迷迷糊糊的。
“爺!”守夜的丫頭趕緊起來行禮,困頓的睡意立馬沒了。
商瑞也不等她回答,直接邁進(jìn)里屋。
還是和以前一樣,淑馨睡在**上,倆小的睡在旁邊的小**里,榻上的嬤嬤估計(jì)是出去了,此刻并沒在屋里。靜悄悄的,昏黃的燈光一閃一閃,有點(diǎn)兒晃動,那倆小的,睡得踏實(shí),微張著小嘴,點(diǎn)點(diǎn)的嘴角竟然還掛著笑容,許是做了什么美夢嗎?滴滴的口水從微張的小嘴中,流到下面的虎頭枕上,濕了一片。商瑞拿起旁邊的毛巾,給他擦了擦。
“回來了?”淑馨自有了這兩個孩子,一直是淺眠,有點(diǎn)兒動靜就醒,現(xiàn)在還有點(diǎn)兒剛醒的鼻音。
“嗯,回來了?!鄙倘饓旱土寺曇舸鸬?。
“怎么一身的酒氣?我喊人來洗洗吧?”
“我去外面洗,別起來了,小心鬧醒他倆?!鄙倘鹬噶酥感?*。
“嗯?!?br/> 商瑞去了外面,淑馨想了想不放心,還是起來了。
“怎么還是起了?”
“你喝了這么多,怕你摔著?!?br/> “你呀,我心里有數(shù)?!笔畿皫椭倘饘⑼庖旅撓?。
“怎么不動了?”商瑞正等著她幫忙脫下褲子呢,結(jié)果低頭看到臉通紅的淑馨。
“我去拿毛巾!”
“哈哈!”
淑馨安排小廝進(jìn)去幫商瑞,自己跑到內(nèi)室,拍了拍自己的發(fā)熱的臉,真是,都一年多了,娃都有了,還是這么愛臉紅。
商瑞回來的時候,淑馨還坐在**邊發(fā)呆。淑馨把毛巾接過來,給他慢慢的擦頭發(fā)。古代的男子都蓄發(fā),沒有短發(fā),淑馨就順著他的頭發(fā),一點(diǎn)點(diǎn)的給他擦著。
“怎么喝了這么多?”
“京里來了個禮部侍郎,自然要應(yīng)酬。對了,你哥哥還得了皇上的敕封了,文林郎。雖不是官職,但也相當(dāng)不錯了,遇官也不用下跪了。別人還得給幾分薄面。”
“哦,一船魚換來一個官名,皇上打的算盤還真響。要不是捐獻(xiàn)一船魚,蘇州的商戶們也不會爭先恐后地趕腳兒地去蘇州衙門捐獻(xiàn),這也是我哥應(yīng)得的。不過是無實(shí)權(quán)的官職,掛名而已,用得著大張旗鼓的?”
“你呀,你沒看到蘇州的百姓聽到你哥得了皇上的敕封那是什么表情,怎么到你這里來反倒不稀罕了呢?”
“有什么稀罕的,天下是皇帝的,雖說作為一名景朝的百姓有義務(wù),但是也用不著好似我們占了多大便宜似的?!?br/> “你呀!皇帝在普通的百姓心中,那就是神,得到皇上的嘉獎,那是在神的耳邊掛了號的,以后誰敢惹?”商瑞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額頭。
“討厭,小心拽疼你頭發(fā)?!?br/> “唉……”
“嘆什么氣呀?”
“無事。我以后會對你好,對孩子好!”商瑞抓起淑馨的手,放在嘴邊吻了吻。
“嗯?!?br/> 淑馨看到他因?yàn)轱嬀朴悬c(diǎn)發(fā)紅的眼睛,里面透露出來的是真誠,這是承諾嗎?淑馨不知道他今天為什么會這么說,他即使以后對她不好了,她也有辦法讓孩子們活的好好的。但是聽到他這么說的時候,淑馨欣慰,更多的反而是無由來的心疼。
第二日,楊瑾瑜果然來到了商府。
“文熙兄,這里可真是世外桃園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