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里面應(yīng)該有馬錢子,三菱等物,對平常人本沒什么壞處,此物性寒,多用來舒筋活血之物,但是若是用在孕婦身上,易造成流產(chǎn)?!懊洗蠓蚪忉屨f。
商瑞更加覺得不可思議了。本身這藥罐就是馨園常用的,她懷著晨晨的時候,有時候還用一用,怎么到了這,就有了滑胎的藥了呢?這事真的讓人懷疑。
楚嬤嬤,這是祖母派來的,一家都是商府的奴才,商瑞也可以說是她看著長大的,后來跟著他千里迢迢來到蘇州,他身邊開始沒個女人,都是楚嬤嬤替他打理。后來淑馨來了,懷了身孕,就讓她服侍淑馨了。他的兒子女兒接二連三的出生,他們都這么健健康康地長大,可以說,有她的功勞??墒牵羰撬谒幑奚厦裁此?,他無論如何都想不通,與其給雪姨娘下藥,還不如給淑馨下藥,更方便一些呢。
“你去吧?!鄙倘鸱愿烂洗蠓螂x開。
進得屋來,已經(jīng)收拾干凈,炕上的雪姨娘一臉的慘敗,或許是剛剛丟了孩子,神情恍惚,他不過就是一個多月沒見她,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爺,我們的兒子!爺,您可要為我們的兒子報仇啊!爺!他還那么小,爺!”商瑞進來,雪姨娘就掙扎著坐了起來,哭得好不可憐。
“你先好好休息!”商瑞看她這樣,本來是如花似玉的姑娘,折騰成這樣,還真是讓人心疼了。
”爺,妾不過就是借個藥罐想讓我們的孩子沾沾福氣,或許他就留下來了??墒牵瑳]想到,她,她竟然這么狠心??!”雪姨娘拉著商瑞的手,緊緊地,手都泛白了。她是心疼自己的孩子了。
“是嗎?”商瑞看著她的控訴,真的是又氣憤又可憐。藥罐是他親眼看著戳嬤嬤隨意拿的,淑馨連出來都沒出來,整個馨園,這個借藥罐的事情,就是司琴跟淑馨匯報了一下,后來就直接告訴了管家,楚嬤嬤估計在他去馨園之前也不知道,要不然,也不會說要告訴淑馨一下,是他看著她們娘倆正在睡覺,沒讓她去打擾她。
“爺,您可得為妾做主??!爺!”雪姨娘還在那里哭訴。
“好,我為你做主。不過,在做主之前,是否應(yīng)該告訴爺,爺?shù)暮⒆拥降资窃趺礇]的?嗯?別人問不出來,爺還問不出來嗎?這是流產(chǎn)的血嗎????”商瑞進來的時候,就覺得這屋里的血腥味似乎有點兒不同。這不得不說,事情多了,就有經(jīng)驗了。自他成親以后,他的女人,一年總有那么一兩個流產(chǎn)的,所以,對流產(chǎn)的血腥味,他已經(jīng)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墒?,這個雪姨娘的血還真是不太一樣啊。
“爺,妾,妾……”雪姨娘心虛了。她本就是沒有懷孕??!
雪姨娘本就是沒有懷孕,那次診脈的時候,正好是她來月經(jīng)的時候,女人來月經(jīng)和懷孕的脈象非常相似,再加上,孟大夫以為月份淺,又有雪姨娘剛剛被潑了涼水,脈象不穩(wěn)月有請可原,后來的脈象是言嬤嬤臨走前給她流下來的藥造成的假象。
后來她一直找機會,等她好不容易摸清滴滴的路線的時候,沒想到,滴滴竟然不在。她臨時又想起一計,借藥罐。在言嬤嬤的教導(dǎo)中,曾經(jīng)不就是有借助藥罐誣賴他人的嗎?她正好可以一用。只是,她這個借藥罐和言嬤嬤嚴(yán)禁的設(shè)計是不同的,她的這個簡直是漏洞百出。更加讓她沒想到的是,商瑞竟然親自帶人取了藥罐,而且還是一路送來的藥罐。只是,那時的她只顧了在人面前表演了,沒有注意到院子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