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倩的聲音十分慌亂,沒有具體說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就匆忙掛斷了電話。
梁峰愣了愣,這女的竟然還有臉給自己打電話?
“算了,為了伯父,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梁峰像是認命一般的出門打了個車直奔醫(yī)院過去,在醫(yī)院門口下了車,沒去看門口保安那驚訝的眼神,徑直優(yōu)哉游哉地走到住院部。
他沒走電梯,反而是走樓梯,一副上面的鬧劇跟自己毫無關(guān)系的模樣。
終于到了許天成所在的樓層,里面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好像之前電話里那些吵鬧根本沒發(fā)生過一樣。
推開許天成所在的病房門,梁峰喊了一聲:“伯父?!?br/> 他的目光在病房里掃了一圈,最后落在多出來另外一張病床上的張金玉身上。
現(xiàn)在的張金玉和他印象里的那個刁鉆刻薄的老婦人不一樣,雙眼哭得通紅,脖子也用固定器架著,眼眶青紫,躺在病床上哎哎地叫喚著。
梁峰愣了,這許久不見,怎么淪落這般地步了?
至于許倩,就坐在許天成那邊一言不發(fā)。
聽到梁峰喊了一聲,他們都抬起頭看了過去。
許天成更是勉強笑著打招呼:“梁子,來了?!?br/> “梁峰!你終于來了!你怎么來的這么晚!”
許倩站起來就想要撲進去梁峰的懷里,可卻被梁峰不露痕跡的躲開了。
她撲了個空,一臉尷尬,扁著嘴,心底委屈卻不知該說些什么。
張金玉閉了嘴,自打出事了到現(xiàn)在,三個小時,沒成想第一個踏進病房的人……
居然是自己以前最不待見的窮小子?
至于她那些狐朋狗友,一個都沒來。
“伯父,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梁峰坐到許天成旁邊關(guān)切地問道,至于許倩和張金玉,他都沒看一眼。
許天成有些心累的嘆氣,看向許倩:“倩倩,你自己說吧?!?br/> 果然!
這次張金玉闖的禍很大,光有上次拿了二十萬去搓麻將的教訓還不夠?
在許倩拿著家里的積蓄去養(yǎng)許天成的病之外也沒有余錢。
這可怎么辦呢?
她動了借高利貸的心思……
一開始是借一兩萬,后來搓麻將輸多了,又去借錢,還是輸?shù)靡桓啥簟?br/> 如此一來,那高利貸的錢\t,就像是雪球一樣越滾越多,直到今天他們忽然找上門來了,沖進病房,抓住張金玉就是要她還錢。
可張金玉沒錢還啊,而且對方也是來頭很大,是上頭治安官總長的兒子,他搞高利貸可以說是百無禁忌。
許倩后來去報官,卻被那些人反咬一口,這事兒不歸他們管!
不但告罪不成,還要抓張金玉進去蹲個一年半載的,要不是看張金玉被打成這個樣子,怕弄出什么好歹早就給抓了。
從許天成嘴里聽到全部事情經(jīng)過,梁峰看向張金玉的眼神明顯就沒有那么友好了。
他眼里的寒光,看得張金玉渾身一抖。
欺負好人,壞人倒是沒抓走,這是梁峰心里唯一的遺憾的一點。
不過經(jīng)過這個事情,許天成多半是下定了要和張金玉離婚餓決心,有這個么女人,鬧騰了二十年,青壯年的時候也還能兜得住,現(xiàn)在老了,受個傷動不動就躺個一個月兩個月的,是再也兜不住了。
正在想著要怎么解決張金玉這個問題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