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衛(wèi)良弼的辦公室,寧志恒笑哈哈的說道:“師兄,你這獅子大開口,這一次可是狠狠割了錢忠一刀,這家伙還不得心疼死了,哈哈哈!”
衛(wèi)良弼也是心情舒爽,走到自己走到辦公桌后,一屁股坐在靠椅上,全身舒展伸個懶腰,得意的說:“這算什么?這是他不長眼!我就是讓他心痛,下次就長記性了。連我們的錢也敢來賴掉。一個兵痞子,看到錢眼睛都綠了,沒有處座,他能有今天?”
衛(wèi)良弼向來自傲,對這些個裙帶關(guān)系上位的人很是鄙視,對錢忠這個貪財?shù)募一锔侨绱耍?br/> 寧志恒也坐在椅子上,手指頭不停敲擊著扶手。微微思索道:“剛才我們走的時候,好像黃顯勝已經(jīng)挺不住了。
這么重要的人犯死在他的手里,就算是傷重不治,在處座那里也得遭到訓(xùn)斥。夠這個貪財奴喝一壺的了!”
寧志恒目的達(dá)成,心情很是愉快。這次他對黃顯勝暗下死手的時機把握的很好。
錢忠早就在他的傷口藥品上做了手腳。所以他一直就在等待黃顯勝的死亡。具體的死因肯定會加以掩蓋,不會讓法醫(yī)進行尸檢。
如果尸檢就會很容易查出黃顯勝傷口上藥品的問題。
這樣,也就不會有人注意到黃顯勝喉骨折斷的暗傷,無形中為寧志恒打了掩護。
因為誰也不會想到。有人會對已經(jīng)必死無疑的黃顯勝下死手。這不是多此一舉嗎!這根本無法解釋。偏偏寧志恒,就這么做了!
因為道理上根本行不通。所以寧志恒根本不擔(dān)心有人會追查到他這里來。
寧志鴻和衛(wèi)良弼又說了會兒話。就推說自己坐了一晚上的火車,實在身體疲乏,要回去休息。
衛(wèi)良弼也是知道他晝夜趕回金陵來,確實是很疲勞,便趕緊讓他回家休息。
寧志恒出了軍情處,一刻都沒有耽誤,匆匆趕回家中。進屋之后,趕緊房門鎖閉,從抽屜中取出白紙和鉛筆。
他要趁著自己印象清晰的時刻,趕緊描畫出黃顯勝記憶中的那個年輕軍官的畫像。
寧志恒的畫技確實出眾,尤其是他前世最后幾年,一直練習(xí)不斷,畫技不退反進!
上次在劉默林家,他只是憑借夫妻二人記憶中的描述。就將黃顯勝的畫像還原出來,幾乎和黃顯勝的真人有九成相似。
這次人物的影像直接印在他的腦海里,對他來說更是簡單和直觀,下起筆來如行云流水。
用了大概二個多小時,就將年輕軍官的面貌完美準(zhǔn)確的展現(xiàn)在面前。
再仔細(xì)填補修改了部分,使之越來越和真實的人物相接近。最終他滿意的放下了畫筆,可以說已經(jīng)和記憶中的人物相差無幾了!
這時候他又突然想起,在黃顯勝記憶中的第三張圖片里,出現(xiàn)的日本中年軍官。
很明顯是他的上司,這個人一定是特高課中地位較高的特務(wù)頭目。也許應(yīng)該給他留一張畫像,只不過這應(yīng)該是黃顯勝記憶中,大概二十年前的影像。此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比記憶中蒼老二十歲左右。
不過不要緊,一般來說不過,盡管年齡有所增長,可是人的五官特征,眉眼間的間距,都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排除皮膚的松弛和胖瘦的變化,如果讓寧志恒現(xiàn)在見到這個人,他完全可以憑著二十年前的影像,按圖索驥,說不定在以后能有所收獲!
寧志恒是一個非常謹(jǐn)慎小心的人。他對任何一處蛛絲馬跡都不愿意放過。
尤其是黃顯勝記憶中的每一個人,對他來說都是非常重視的。也許就在以后的某一天,會產(chǎn)生巨大的作用。
于是他又拿起畫筆,按照記憶中的影像,將那位留著仁丹胡的日本中年軍官的畫像,描繪了出來。
最后他又取出了一張白紙,想著再把記憶中第五副圖面里,年輕軍官手里的那張照片中,那位女子的容貌畫下來。
可是記憶中給他的印象并不清晰。花了很長時間,才勉強畫出了一副女子的畫像,但是總感覺很模糊,和他真實印象中還是有些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