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瀟瀟一番言語轟炸,讓糊涂蛋孫水才大腦一陣窒息,他歪著腦袋想了半晌,才大約理解她的意思,又斟酌半天才道:“你說的也算有幾分道理。既然這樣,本官先帶你們回衙門,等案件調(diào)查清楚再放你們出來?!?br/>
“還要帶我們回衙門?”穆瀟瀟算是發(fā)現(xiàn)了,這人就是個榆木腦袋,根本就給他說不清楚道理。真不知道這種人怎么能在天子腳下,堂堂的陽安府當(dāng)推官。
推毛線啊,推自己算了。
“當(dāng)然,雖然你這年輕人說的頭頭是道,可依然脫離不了殺人嫌疑,你不要以為本官會被三言兩語的障眼法所迷惑,大不了路上不鎖你就是?!?br/>
穆瀟瀟翻個白眼,徹底無語。
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
“來人啊,將這兩具尸體和兩個嫌犯帶回衙門?!睂O水才看穆瀟瀟不再多說,就開始吩咐捕快搬運(yùn)尸體。
等捕快將尸體搬到車上,看穆瀟瀟沒動,便說:“二位,怎么著,這是不想老實(shí)跟著走,等著本官上鎖鏈嗎?”
穆瀟瀟沒辦法,只好往外走去。
水無歡也不惱,穆瀟瀟干嘛他就干嘛。
只是,兩人剛走出房門,就看見一個筆直修長,冷漠清寒的身影站在客棧大廳里,正冷冷地望著她。
易水寒不知何時來到客棧。
他身旁跟著兩個人,一個是丙,另外一個穆瀟瀟沒見過,年齡稍長,約莫三十歲左右的樣子。
丙站在易水寒身后,看到穆瀟瀟偷偷朝她點(diǎn)點(diǎn)頭,那個中年人卻用審視的目光看著穆瀟瀟,面無表情。
易水寒就站在中央,擋住了捕快出門的路,捕快呵斥他離開,他卻理都不理。捕快一怒,準(zhǔn)備推他,卻被他輕輕一擋,便擋開好幾米遠(yuǎn)。
孫水才看到這情況,心想:喲呵,今個是怎么了,這不長進(jìn)的人是越來越多,里面才抓出兩個,外面竟還有三個,是嫌本官的牢房地方不大?
“你!”他手一指易水寒,“你是何人,為何攔住本官去路,你可知干涉朝廷辦案,該當(dāng)何罪?”
易水寒垂目看了眼比他矮近乎一頭的孫水才,淡淡地說:“孫大人無需擔(dān)心,本侯不會阻攔你辦案?!?br/>
“那你……什么,你剛才說什么,本侯……”
孫水才剛要噴他,卻突然注意到易水寒話里的中心點(diǎn),心里一驚,敢自稱本侯的人自然是某個侯爺。以他孫水才這個六品芝麻官,無論哪個侯爺他都惹不起。
他快速打量下易水寒的服飾,卻因?yàn)橐簧砬嗌阊b而無從認(rèn)起,只好小心翼翼地問道:“敢問您是哪位侯爺?”
“這是我們江北都指揮使鎮(zhèn)北侯,易侯爺?!?br/>
孫水才腿彎一軟,差點(diǎn)跪倒在地。
易水寒的大名他早已如雷貫耳。
如果說帝國年輕一輩的官員中,誰的風(fēng)頭最盛,誰的前途最遠(yuǎn)大,整個帝國都會提到一個名字,那就是易水寒。
出身顯赫,文武雙全,自從這個名字出現(xiàn)在帝國官員的名冊上,就像一顆閃耀的星星,奪走了同代人所有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