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吧,樓大人是六品官員,按照大隴官員俸祿,不應該是月俸大概是六十兩銀子么,這還不算其他糧布都發(fā)放,日子怎么也不會過得比尋常百姓還不如?!?br/>
因為太丑被嫌棄的穆瀟瀟,終于是忍不住插句話。
管家看了她眼,可能是覺得她聲音還算清秀,不像是個壞人,也就沒再害怕,回道:“所以說,他是個好官??!”
“請老伯多講講樓大人的事情吧?!蹦聻t瀟蹬鼻子上臉。
“他每月的那些俸祿,都安排老仆人發(fā)放給城里那些窮苦的人,誰家人死了沒法埋,誰家老人病重沒錢醫(yī)治,他都會幫扶一點。那點銀子當然三三兩兩的花下去,自然很快就沒了?!?br/>
老管家說得很誠懇,不像是假話。
穆瀟瀟大感意外,這樓澈,原來是個舊時代的焦裕祿??!
完全是為老百姓奉獻最后一滴血,一絲力氣。
可是事實果真是這樣嗎?
易水寒聽完,沉思會,命車夫給老管家一塊碎銀子,老管家用牙齒咬了咬,發(fā)現是真的,非常開心,連連感謝。
“您真是好人那,怪不得和樓大人是朋友!”
易水寒等老管家將銀子收好,又問道:“你說你家的大人姓余,可是在戶部巷任監(jiān)庫的余天余大人?”
老管家驚訝地問:“您連余大人也知道?”
易水寒點點頭:“聽樓兄提到過,我可以拜訪下余大人么?”
老管家搖搖頭,遺憾地說:“我家大人本是熱情好客的,可惜最近幾日出了遠門,暫時不在府里,只好和您失之交臂?!?br/>
“可知道去了哪里?”
“這就不知道了,這些事情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也不敢問。只聽說銀庫暫時由副監(jiān)庫左大人負責?!?br/>
易水寒和穆瀟瀟對望一眼,看來余天果然是失蹤了。
堂堂的銀庫庫監(jiān),不可能不經報備而出遠門,只是餉銀的案件比較特殊,暫時封鎖了消息,就連老管家這種家仆都不清楚原委而已。
待老管家回到余府關好門,易水寒問穆瀟瀟現在怎么辦,穆瀟瀟指指樓府道:“還用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進去看看,怎么知道樓澈究竟是不是真上吊!”
易水寒看看緊緊關閉的宅門,問道:“怎么進?”
穆瀟瀟四周看看,將簪子從頭上拿下來,輕輕彎了彎,對易水寒說:“幫我看著人?!?br/>
“你要干什么?”
“進去啊,你放心,就這種門關,只要用縫隙里輕輕這么一撥,門.咦,竟然沒開,那就再來一次.還沒開,再來.”
穆瀟瀟差點都要放棄,只聽見里面“啪”一聲,門關終于被挑開,她興奮的轉頭對易水寒說:“看吧,我有用.咦,人呢?”
車夫指指墻。
穆瀟瀟推門進去,發(fā)現易水寒正站在一棵梅樹下,望著樹杈發(fā)呆。
正值冬日,大雪過后,一樹梅花開得正烈。天地間一片雪白,雪白中男子青衣青氅,玉樹臨風,像是一幅畫,美不勝收!
他正抬頭望著樹杈,留給穆瀟瀟一個側面,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fā)中,別有一番驚艷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