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在這府中唯有大小姐一人可信?!卑资想m然對傾城的本事十分相信,可想到他也不過一個孩子。“妖物”的事她已聽說,傾城自己尚且自顧不暇,能幫她守護沐傾舞已經(jīng)十分感激了。哪里還能要求她為自己出面呢。
“姨娘錯了。”傾城淡然一笑。白氏的顧慮,她看在眼里,可能幫助白氏的,卻不止她一人。
“祖母與父親之所以不會輕易責(zé)罰蘇氏,看的不過是她背后蘇家的面子。白姨娘難道就沒有娘家嗎?”她提醒道。
白氏的爹如今身在內(nèi)閣,嫡哥又任吏部侍郎,可以說是白家最風(fēng)光的時候。白氏卻十年如一日,從不叨擾,也難怪府中會形成蘇氏一人獨大的局面。
“這……”白氏明白傾城的意思,可她卻遲疑了。
她何嘗不想有一個強大的娘家做依靠。
當(dāng)初,她是被逼無奈才進了沐府。她的娘親早已去世,從此以后便和白家再無瓜葛。如今,又有何臉面再回去呢?就算回去,哪里還有她的容身之地?
傾城暗暗搖頭,要說深宅的計謀,白氏看得明白。但朝堂上的風(fēng)云變幻,她卻并不了解。
“如今,朝中大臣紛紛朝沐相靠攏,哪連白大學(xué)士亦有此想法。你是他們之間最強的紐帶,白家又怎么舍得放棄你這個女兒呢?”傾城不免為她解釋一番,如今的朝堂變換。
要說沐相爺也是借了范先生的勢,逞了一回威風(fēng)。沒見他這幾日眉開眼笑,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再得意些時日吧。
傾城不以為意,白氏卻顧慮重重。
“白家雖想靠攏沐家,但老爺不一定會給這個面子吧?!痹彴资仙硖幧钫瑢ν饷娴氖乱稽c也不了解。
傾城不得不再次解釋。
“父親如今雖然得勢,但關(guān)系密切的卻十分稀少。白家近年在朝堂頗有建樹,與沐家有親戚紐帶,若能得一助力,自然是父親最大的希望?!?br/> 傾城說得沒錯,如今的沐相爺正愁無可用之人,而白家,是他首先想到的。
“大小姐說我該怎么辦?”聽完傾城的一席話,白氏已完全把傾城當(dāng)作了主心骨。她完全忽略了傾城的年紀(jì),詢問的話不自覺地說出。
傾城莞爾一笑,幽幽道:
“白姨娘小產(chǎn),也該見見家人了?!?br/> 白氏點點頭,對傾城的安排沒有異議,只是有些擔(dān)心。
“他們會來嗎?”想到近十年未見的家人,她的心便忍不住顫抖。
“會?!币欢〞?。
傾城的話給了她力量,白氏的臉上不禁浮上一抹微笑。
“姨娘笑起來真好看,以后也應(yīng)多笑才好。”傾城的夸獎讓白氏措不及防,兩朵紅暈飄上了臉頰,整個人由里到外透著嬌嫩,像個含羞待嫁的新娘子一般,就連傾城看了,也禁不住喜愛。
白氏的動作很快,第二日,白家便舉家探望。
傾城沒參與那種場合,倒是聽素錦回來學(xué)話。
“小姐,你可不知道,白夫人一見到白姨娘就哭得昏天黑地,直呼‘我苦命的女兒,怎么糟了這番罪’?!彼劐\惟妙惟肖地模仿著白夫人的舉動,連個音節(jié)都學(xué)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