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點則是,恐怕鳳昭國能記起“王將軍”的人少之又少,而能將“王”姓與她聯(lián)系到一起的,只有寥寥幾人,若不是刻意告知,也不會想到這處,她這么做能更好的隱藏身份。
當(dāng)張老板手中拿著傾城給他的菜品,心中卻有些惶恐,對傾城的敬意更加濃烈。
如果先前他是因為官府的原因,才接受傾城的建議,那么現(xiàn)在的他才真正將傾城當(dāng)作一個老板對待。
年紀(jì)小又怎樣,如此眼花繚亂的菜品,若沒有一定的積累,怎么能想得出來?
當(dāng)年,他的師傅是從宮中出來的御廚,有幸得見幾道御膳。他一眼就看出傾城給他的菜品,那幾道御膳也赫然其中。
這代表什么?
張老板不敢隨意猜測,但對傾城的態(tài)度卻越發(fā)恭敬。
傾城并不知道張老板心中所想,只想這民間得見御膳的人不多,便隨意寫了幾道自己愛吃的菜,稍加潤色,便寫了出來。
前世,她貴為一國之母,什么樣的珍稀菜肴沒有吃過,如今想起只是信手拈來罷了。
酒樓要重新開業(yè),那就要重新裝修,傾城雖不懂建筑,但前世的經(jīng)歷也讓她看過許多驚世建筑,她也想讓這座酒樓成為朝陽城地標(biāo)性的建筑。
好在有張老板在一旁參謀,設(shè)計起來倒不費力。
傾城在朝陽城忙得不亦樂乎,范先生催促她回府的書信接踵而至。
沐家接二連三地去范府要人,輿論使然,范先生也不能庇護(hù)姐弟倆太久。
傾城知道范先生的為難,讓張老板根據(jù)草圖設(shè)計建造,留下阿弩,帶著大武和小圣連夜回了內(nèi)京。
此時,沐相爺帶著沐府眾人將門堵住,口口聲聲要討要兒女。
傾城偷偷從后面進(jìn)入,剛進(jìn)門,卻和范先生撞了個正著。
“我的小祖宗,你可算回來了。”
范先生拉著她的手,疾步走進(jìn)房內(nèi)。
他顧不得詢問傾城去朝陽城的情況,語氣厭煩道:
“趕緊把你那無賴爹給我弄走,大清早的惹人清凈,他不嫌丟人我還嫌吵得慌。”
范先生惡狠狠地瞪著傾城,好似把對沐相爺?shù)膽嵟繅旱搅藘A城身上。
傾城可沒半分自覺,范先生依舊風(fēng)度翩翩,一席白衣更似仙人。但也不難看出眼底的青色,可見這些日子的確被折磨得不輕。
沐相爺如今只能站在府外討要,可見也沒得到半分便宜。
傾城看了他好一會,聳聳肩,無奈道:
“你別這么看著我,我也不想讓他當(dāng)我爹?!?br/> 范先生一口氣憋在心中,最后默默給嘆息掉了。他也不想對個小女孩發(fā)脾氣,這不是忽然看到傾城的眼睛像極了那個老匹夫,一時氣急了,這才……
傾城從不覺得自己長得像沐相爺,可能也是潛意識里希望自己更像母親。但血緣的關(guān)系抹殺不掉,即使她不承認(rèn),別人也能看得清楚。
沐相爺親自帶人堵門,可見是被沐老夫人逼到了一定程度,也是,若連自己的兒女都護(hù)不了,還不知道會被旁人傳成什么樣子。
可回到沐家,那個透著陰謀詭計的地方,她怎么忍心讓年幼的弟弟背負(fù)那樣沉重的使命。思來想去,一個主意從她腦海中冒了出來。
看著傾城柔柔的目光,范先生知覺一股陰森之氣從后背升起,他咽了口唾液,不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