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轉(zhuǎn)了過來。傾城倒沒有那么難受了,因為曾經(jīng)有比這難過千百倍的事情她都經(jīng)歷過了,現(xiàn)在的情景在她看來實(shí)在不堪入目。
“哦?我在那做什么?”傾城站出來,緩步走向秋月,面色一片平靜,臉上還掛著淡淡的微笑,完全沒有人贓并獲的覺悟。
先前還覺得傾城偷竊的人也變了想法,是啊,只是出現(xiàn)在那里而已,或許只是路過呢?
再說,這玉佩原本就是給她的。她有什么可偷的。
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秋月,看看她還能不能提供更有價值的線索。
秋月也看出了大家的神情期待,有些焦急道:
“奴婢見大小姐從放著玉佩的房間里出來……”
秋月此言頃刻將傾城推上了風(fēng)口浪尖,若是看見還沒什么,但卻從放有玉佩的房間內(nèi)出現(xiàn),那就不得不惹人思量了。
“你確定看到了傾城從玉佩房間出來,再沒看到其他人?”
右相也有些詫異,急忙追問。這本是沐相家務(wù)事,但若是和傾城扯上關(guān)系,那就不好辦了。
“回大人的話,奴婢不敢亂語,的確只看到大小姐一人?!?br/> 秋月篤定了只見傾城一人,而玉佩又是那樣剛剛好丟失,若說此事與傾城沒有關(guān)系,倒是誰都不信了。
右相有些后悔審案,如果找不到偷竊玉佩之人,傾城就要背上黑鍋。即便此刻不審,在眾人眼中也會與傾城脫不了干系。如此一來,還非審不可了。
“秋月,你可知此事茲事體大,你若說謊,別說沐府,就算偌大的鳳昭國也留不得你。”右相的話說得極重,他向秋月暗示,若沒有看清也好過如此篤定。
可惜,秋月得了命令,哪里是他幾句話就可以推翻的。
“奴婢的確看到大小姐從房內(nèi)出來,還捂著袖口,步子慌亂,匆匆就跑沒了影。奴婢不敢妄言,請大人明鑒。”
秋月的話徹底坐實(shí)了傾城偷竊的事實(shí),就連右相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范相、沐相,有位婆子說有要事稟報?!贝藭r,侍衛(wèi)稟報,右相趕緊傳喚婆子,以解此時之危。
傾城的心并不輕松,蘇氏既然要將她推入谷底,單憑秋月一人的證詞不足以服眾,接下來的婆子的恐怕才是重點(diǎn)。
很快,婆子被帶了上來。她穿著粗布短衣,頭發(fā)隨意挽在腦后,看起來是廚房的粗使婆子。她神態(tài)惶恐不安,一進(jìn)大堂竟被門板絆了一下,立刻撲通跪在地上。
右相蹙眉,沐相下人的姿態(tài)未免太過不堪。沐相爺不以為意,不過是個粗使的婆子,什么時候登過大雅之堂,有點(diǎn)不安也是難免的。他柔聲道:
“不必驚慌,聽說你有要事稟報,不知所謂何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沐相爺溫柔的力量,婆子臉上的驚慌慢慢消失,雖有不安但也不是那么慌張了。她朝堂上叩了一個響頭,低著頭道:
“奴婢路經(jīng)禪意苑的時候,見大小姐從后窗爬了進(jìn)去。本是一件小事,但聽說府里進(jìn)了賊,怕有什么閃失,特來稟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