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各家官員送的賀禮已讓大家開了眼界,大家紛紛猜測,這寬大的箱子里裝的又會是怎樣顯赫的物品?
“寧公子大駕,王城有失遠迎?!眱A城急忙迎了上去,拱手作揖。
她與寧白也算見過面了,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寧白以禮相待,她也沒有把人家趕出去的道理。
“王兄不必自責?!睂幇准泵Ψ銎饍A城,湊近道:“咱們來日方長?!?br/> 只一瞬,他又恢復了常態(tài),笑意吟吟道:
“自林間一別后,我對王兄甚是想念。想不到咱們居然是對街,得知王兄今日開業(yè)大吉,遂送些薄禮相待,寥表心意。”
不待傾城開口,他便揮手一揚。
“來呀,把賀禮抬到王兄面前?!?br/> 四名隨從聽令上前,寧白沖傾城挑眉道:
“這份賀禮你一定會喜歡。”
他眉角上揚,臉上的喜色遮掩不住。但眼底之下卻隱藏著一道邪佞氣息。
傾城亦帶著笑意,只是這笑意卻不達眼底。
寧白與她并沒有什么“甚是想念”,她壞了寧白的好事,以寧白的性子又怎么會以德報怨?所謂賀禮,不看也罷!
只是,這么多雙眼睛盯著,她得想個萬全的說辭才好。
“大侄子,你也來了?”
忽然,范先生的聲音在大廳內(nèi)響起。他從屏風后走了出來,笑開了眉眼,身后簇擁著十幾學子。
“你!”寧白目光一暗,剛要發(fā)怒,卻目光一轉(zhuǎn),拱手作揖道:
“大伯有禮。”
他臉上的陰郁氣盡散,滿含笑意,卻又不似剛才那般深切。
傾城一驚,不知道范先生與寧白又是什么關系?
說話間,范先生已經(jīng)走到二人中間。他看了眼寧白,又看看傾城,頗為愜意地縷縷胡須,豪邁道:
“哈哈,這是你們兄弟倆第一次相見,‘兄弟齊心,其利斷金’,酒樓的生意肯定會越來越好?!闭f著,又朝后吩咐道:
“擺上一桌好酒,我要看看你小子如今酒量是否還如昔日一般?!?br/> 他拍打著寧白的肩膀,語氣一派欣喜。
在范先生面前,寧白所有的爪牙全部收斂,連邪佞氣息也盡數(shù)隱藏。
范先生踢了一腳紅漆箱子,不悅道:
“賀禮放在這里擋路,抬下去,抬下去。”
隨從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寧白臉色微變,教訓道:
“沒聽到我大伯開口嗎?抬下去!”
隨從們得了命令,急忙把這棘手的箱子在小圣的指引下抬到了后院。
周圍人的心思再起,不過,這回是將目光放到了傾城與寧白身上。誰也不會想到,“傾樓”的老板會與天下第一富商是親戚關系。聽說寧白要在對街也開酒樓,原本還以為是要打擂臺的人們,此刻也多了一份心思。
包房內(nèi)。
一扇木門阻隔了眾人的視線。
范先生坐在正中,左右坐著寧白與傾城。兩人均是一臉笑意,看起來就是一副兄弟相見的喜慶場面。
“寧白,這是我認下的干兒子‘王城’,往后你們兄弟二人可要攜手并進?!?br/> 范先生給傾城使了一個眼色,讓她給寧白敬酒。
傾城雖然心有疑慮,但還是按照范先生的吩咐,舉起酒杯,道:
“小弟‘王城’敬寧大哥,昨日多有冒犯,還請大哥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