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清一時無事,就來到院子里,擺弄著剛種下去的兩盆土豆。
也不知道以自己的水平,能不能把土豆給種出來,只要種出來了,一定會少了許許多多餓死的人。
陳清清看著那兩盆土豆,眉眼含笑,真希望它們快些發(fā)芽。
忽然瞥見一襲青衣向自己這邊走來。
仔細一看,卻是自己那個妹妹,陳藍藍。
遠遠看去,一襲青衣的陳藍藍,裊裊婷婷,姣好的身型,一副大家閨秀溫婉的氣質(zhì),特別養(yǎng)眼。
哪里像自己,走路都帶風(fēng)的。
陳清清摸摸自己的臉,告誡自己,得學(xué)著點,以免露餡了。
思索間,陳藍藍已經(jīng)帶著才悅來到了陳清清身邊。
“姐姐身子骨可好些了?”
陳藍藍微微的笑著,親昵的問道。
神色間,已沒了初見時的那般張皇失措和吃驚。
“好得差不多了,這不,都可以肆意活動了。”
陳清清說著,還扯著手臂使勁扭了扭身子。
“好多了就好,聽說少主中毒,還是姐姐舍身試藥,這才救了少主一命,妹妹特地來謝謝姐姐?!?br/>
陳藍藍說著,轉(zhuǎn)身從才悅手上接過一個盒子,打開放在陳清清面前,說道。
“這是一支百年山參,是我從西京帶出來的,拿過來給姐姐補補身子。姐姐辛苦,妹妹先行替我家少主謝過了?!?br/>
陳清清聽她特地把“我家少主”四個字,咬得很重。
看來這小丫頭不懷好意啊。
難不成誤會了自己要跟她搶白毅?特地過來宣誓正宮地位的?
陳清清心底不禁有些惱火,誰要跟你搶男人了?
于是耐著性子,微不可查的扯了扯嘴角,說道。
“姐姐我清苦日子過慣了,身子骨硬朗,這么貴重的東西就不要浪費了,留著給你家少主享用吧!”
陳清清特地把“你家少主”四個字咬得很重。
她就不信陳藍藍聽不懂。
陳藍藍一時語塞,她萬萬沒想到陳清清會如此說話,本來她都已經(jīng)想好了,想要警告羞辱她一番。
哪知道······。
愣了愣,陳藍藍這才反應(yīng)過來,忙說道。
“姐姐說笑了,妹妹也是擔心姐姐的身子,沒成想,卻是關(guān)心過了頭了。既然姐姐不要這個,那這個可一定得收著。”
陳藍藍說著,忽然眼睛一轉(zhuǎn),從頭山拔下一根碧綠的簪子,說話間雙手扶著陳清清的腦袋,就將那簪子插進了陳清清發(fā)間。
陳清清一看她如此急切,也不好拒絕,乖乖讓她插了上去。
“姐姐帶上這個可真好看!”
陳藍藍看著陳清清頭上的簪子,笑著說道。
“這簪子本是韓王妃賜予妹妹的,說是要妹妹與毅哥哥同心同德,特地找了最好的工匠,特意給妹妹打造的。
如今姐姐對毅哥哥如此大恩,妹妹真的是無以為報,如此小物,姐姐可一定要收下了。想必將此物贈與姐姐,韓王妃一定沒意見的?!?br/>
陳清清聽她說完,生硬的扯了個微笑,說道。
“這樣的話,真是謝謝妹妹了。”
心底卻忍不住來了句臥槽。
今天算是遇到個高手了,居然陰溝里翻船了。
這個陳藍藍的目的,就是想把這只綠簪子插在自己頭上,逼著自己收下。
順便顯擺下自己如何如何得未來婆婆器重吧。
明面上卻是挑不出一絲絲錯處來,你還得謝謝她!
若是表現(xiàn)出點不高興的意思來,就是你的不識好歹了!
陳清清真想仰天大喊一聲。
這古人的世界,真是太難混了。
有什么事,咱不能打開天窗說亮話,好好溝通么?
非得整這些彎彎繞繞的膈應(yīng)人。
與陳藍藍的第一次會面,陳清清總算認識到了這個妹妹的厲害之處。
看來什么姐妹情深都是假的,自己得側(cè)面打聽下他們之前有沒有什么愁什么怨。
若是單為白毅這檔子事,自己以后就理她遠點,不與她計較,反正自己也無心跟她爭。
若是以前這陳藍藍就對她不大好,那她可就不客氣了。
打定主意,陳清清打了個哈欠,扯了個笑臉,客氣的對著陳藍藍說道。
“姐姐我身子沒好利索,這又犯困了,先回去養(yǎng)一養(yǎng)。妹妹要不要進去做做?”
“不了,既然姐姐困了,妹妹就不打擾了,我也就回去了,等毅哥哥醒了,我還得照顧他呢?!?br/>
陳藍藍臉上掛著溫婉的笑,還朝陳清清福了福身子,這才帶著才悅回去了。
一轉(zhuǎn)身,臉上就笑意全無。
陳清清回了屋子,還真的就倒頭大睡了。
圓圓擔憂的看著睡得香甜的陳清清,小姐居然還睡得著!
剛才的話,圓圓大致也聽了些,連她都聽出來了這個陳藍藍不懷好意。
不成,自己得去少主房間門口守著去,少主醒了就第一時間通知小姐。可不能讓那人得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