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兒見呂翼冰盯著“射虎巖”三個字發(fā)呆,解釋道:“這是秦王當年春狩射虎的地方?!薄?br/> 剛剛她無意間看到這里,便喊呂翼冰過來,另外,她覺得這里很寬敞,很適合比劍。
“啊,哦,是這樣啊。”
呂翼冰曾經(jīng)聽說過秦王射虎,那是二十年前,秦王正值壯年,一箭射虎,名聞天下。
人們驚訝他的絕世箭法,也隱晦的流出一些猜測。
仁皇屬虎,在他射虎后沒多久便駕崩了。
朝野上下議論紛紛,有傳言指仁皇是被秦王害死的。
從此以后,秦王再也不肯狩獵。
“你覺得王爺與仁皇駕崩有關(guān)聯(lián)嗎?”呂翼冰想聽聽冷寒兒的想法。
“答案在人心中,你覺得有便有。”冷寒兒打起了玄機,并不正面回答。
“如果有猛虎出沒怎么辦?”
“萬物皆有靈性,射虎之地,虎避三里?!?br/> “好,這地方好山好景,是比劍的好地方?!?br/> “出手吧?!?br/> “啊,哦,好?!?br/> 冷寒兒突然像換了個人似的,語氣變得冰冷:“你若輸了,這里將是你的葬身之地。”
呂翼冰呆了一呆,剛剛還好好的,怎么說變就變,她吃錯了什么藥?
容不得他多想,冷寒兒已經(jīng)出手。
劍光乍現(xiàn),殺氣大熾。
一劍如長虹貫日般,直取呂翼冰眉心。她劍速之快,出手之決絕,根本不像在比劍,而是真要呂翼冰的命。
月光也清冷起來,氣氛驟然緊張。
倉促之間,呂翼冰條件反射般揮劍。
鐺!
雙劍如流星般碰撞在一起。
“慢著,咱們是比劍,不是拼命!”呂翼冰急忙大喊。
冷寒兒卻如冰霜一般,無動于衷,再次揮劍,這一次更快更直接,一劍寒光,直奔呂翼冰心臟。
呂翼冰大驚,飛身爆退。
寒光緊追不舍,一副要他命的架勢。
呂翼冰心中一凜,再次揮劍,攻出猛烈的一招。
鐺!
兩劍再次相交,火花四射。
冷寒兒并不停手,撤劍,出招,唰唰唰連出三劍,三道光芒,虛虛實實,直奔呂翼冰三處要害。
每一劍都凌厲無比,空氣仿佛都凝結(jié)了起來。
呂翼冰只得收斂心神,沉著應(yīng)戰(zhàn)。兩柄利劍在月光中碰撞不停,不消片刻,便對了十多招。
冷寒兒一言不發(fā),殺氣越來越濃,每一劍都比之前更加凌厲,更加冰冷。她似乎成了一個冰雕木偶,眼中只有冰冷和殺人,絲毫沒有波瀾。
呂翼冰開始冒冷汗,這太娘的根本不是什么比劍,真是要殺他啊。
他不想就這么稀里糊涂的死去,至少他要弄明白,前一秒還是在一起烤著篝火,吃著食物的好同學,好伙伴,轉(zhuǎn)眼間就如此狠辣無情,是因為剛剛看她看得癡了,讓她心生殺意嗎?
還是有什么隱情,難道陳簫說對了,我是棄子,秦王過河拆橋,讓她殺了我?
這似乎不太可能。
呂翼冰否決,如果真是這樣,也不用等到現(xiàn)在。
呂翼冰忽然想到那只被他尿死的小螞蟻,過去這么多年,難道它還陰魂不散,附在冷寒兒身上找我復仇嗎?
他這么一想,便覺得冷寒兒面目猙獰起來,像一只張牙舞爪的超大螞蟻,正惡狠狠的揮舞著爪子。
媽呀,呂翼冰心慌慌,果然是螞蟻附體,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應(yīng)付。
只是,他心中又有疑惑,螞蟻怎會有爪子呢,不應(yīng)該是腳嗎?
鐺鐺鐺!
碰撞聲不絕于耳。
他一邊抵抗,一遍祈禱,我錯了,螞蟻妹妹,螞蟻姑奶奶,螞蟻祖宗,都已經(jīng)過去十多年,你安息投胎去吧,別這么記仇,好不好!
眼前的螞蟻或許沒有聽到他內(nèi)心的祈禱,或許根本就不想原諒他,變得更加兇狠起來,但見它張牙舞爪,形如鬼魅。
呂翼冰稍一遲緩,便覺得胸口一涼。
不好,中招了。電光火石間,他的身體本能的暴退。
還好躲得快,他驚出一身冷汗,但胸前的衣服已被劃破,胸口出現(xiàn)了一道血痕。只差那么一點點,便被它劃開胸腔,當場要了他的命。
哼,死螞蟻,你都死了,還這么囂張,老子和你拼了!
呂翼冰氣急。
他右手持劍,左手微動,以劍為掌,使出了風流七式的第三式“一年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