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一種很欣賞的眼睛望著柳隨風。
柳隨風對于這種眼神是不陌生的,昔年她也曾用過這種眼神瞧過她,昔年有不少女子也曾用這種眼神瞧著他叱咤風云或翻身上馬離去。
因此他望著上官小仙的時候,笑了起來,問了句頗為唐突的話:“近些日子,你的品味是不是提升了不少,故而開始惦記我的美色了?”
上官金虹白了柳隨風一眼。
她即便是白人一眼,也如浮云在人的心頭掠過,帶來了一種說不出的驚艷。
有些女人似乎天生就能讓人驚艷,舉手投足間皆可芳華絕代,獨步天下,上官小仙似乎也就是這種女人。
“你真是柳五?”
柳隨風笑了笑,望著上官小仙:“沒有想到上官小仙居然也會問出這個愚蠢的問題,我是不是柳五又有什么干系呢?我不是柳五,難道就不是我了嗎?”
上官小仙淡淡道:“你若不是柳五大概也不可能讓我如此刮目相看了。”
柳隨風悠然道:“一個人的名氣是建立在這個人辦成的事情上,如今我能在你父親上官金虹的子母龍鳳環(huán)之下敗而不死,我也已是轟動江湖的大人物了,亦或者如今我已經(jīng)艷顫江湖了?!?br/> 這是事實。
今日柳隨風不死,就已經(jīng)艷顫江湖了。
上官金虹望著柳隨風。
她知道自己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因此也干脆直接就步入了正題。
她遞給柳隨風一杯酒,才問。
“長安城中各種縱橫交錯的勢力,各種混亂錯雜的迷局,你看透了多少?!?br/> 柳隨風笑了笑,反問道:“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上官小仙的回答很絕:“因為你喝著我的酒?!?br/> 柳隨風也只能搖了搖頭,將上官小仙遞來的酒一口飲下。
他慢慢站起身立在窗前,望著氣勢恢宏的長安古城,悠然道:“長安城一系列的迷局,牽扯了洛陽王世充、李淵、金錢幫、大鏢局、雄獅堂一共五個勢力,但具體的爭斗也不過是兩方面而已,其中一方面自然是以金錢幫為主的布局,這方面雖然將大鏢局、雄獅堂都牽扯進入了,但目的是為了針對李淵!而另一方面則是大鏢局、雄獅堂的江湖交鋒,而這交鋒的背后,也隱藏著兩大勢力,便是李淵和王世充,因為李淵、王世充是大鏢局、雄獅堂的支持者,可大鏢局、雄獅堂的爭斗,他們也只是冷眼旁觀的人物,不會輕易插手,所謂大鏢局、雄獅堂的爭斗,只不過還是大鏢局、雄獅堂?!?br/> 上官小仙很滿意柳隨風的判斷,可立刻又問道:“關于這一戰(zhàn)你能看出什么來呢?你認為蕭淚血等人是不是能取下楊堅的人頭呢?”
柳隨風淡淡一笑:“蕭淚血等人是不是能取下楊堅的人頭我不知道,可我肯定蕭淚血等人的目的絕對不僅僅是取下楊堅的人頭。”
“為什么?”上官小仙道:“如果蕭淚血等人不是為了取下楊堅的人頭,他們來長安干什么?難道吃飽了撐著嗎?”
柳隨風對上官小仙搖了搖頭,嘆道:“你既然明白,又何必問我呢?”
“我明白?”
柳隨風瞇著眼,冷冷道:“如若蕭淚血等人真只是為了取楊堅的人頭,木雞、韓章就不用那么早死了,他們一定還有其他的任務,比起砍下楊堅人頭更重要的任務,否則這一次朱猛可真是損失慘重?!?br/> 朱猛的手下一共有四大愛將,昔日叛出雄獅堂的楊堅便是其中之一,而韓章也是其中之一,而木雞也是朱猛的好兄弟。
為了殺一個叛徒而付出了手下有一大愛將,而且失去了朱猛。
這筆生意,只要是腦子正常的人,都是不會去做的。
朱猛陰鷙冷酷,為人暴戾,性如烈火。
可這些都是朱猛的表面,朱猛是不笨的。
如若朱猛是個莽夫,也不會建立起與洛陽幫幫主上官龍幾乎平起平坐的雄獅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