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望著他,良久,她把頭又靠在他的胸口,微微笑了起來。在這夜色的迷霧里,北冥是撥開她混沌的光,慢慢照在梵音身上,透進(jìn)梵音心底。
兩人安靜的都沒有說話,她倚得更沉了些,她輕輕張了口,道:“還好我當(dāng)時不太重?!辫笠糇旖菐еσ狻?br/> “現(xiàn)在也不重。”北冥回道。
梵音咯咯咯地笑了起來:“現(xiàn)在哪里不重了,那是因為你沒背起過我了,只是這么靠著你當(dāng)然不覺得了。”
“我可以背起來試試。”北冥道。
梵音笑的更歡了:“那可不行?!?br/> “為什么?”北冥忙問道。
“因為我現(xiàn)在不是男孩了呀。”
北冥想了片刻,隨即兩個人一齊笑了起來。那年,梵音衣衫襤褸,身形消瘦,北冥把她救回時都以為她是個男孩。此時兩人想起幼時的情形,開心地笑做一團(tuán),早就忘了兩人現(xiàn)在正相擁在一起,心念無暇。
“你們笑什么呢呀,我都不知道?!瘪鳊埻蝗婚_口道。
“在笑我們兩個人小時候的事情?!辫笠艋氐?。
“我都不知道,我也要聽聽。”聆龍道。
“那可有好多,我可說不過來?!北壁ね嫘χ室舛核?。誰料聆龍是個不禁逗的家伙,瞬間調(diào)皮起來:“不告訴我是吧,好的?!?br/> 驟然間,聆龍急轉(zhuǎn)直下,從云端俯沖下來,梵音“啊”的一聲尖叫出來!北冥立刻收緊了抱著她的手臂,梵音尖叫一路,隨即精神振奮,北冥更是笑意上揚(yáng),贊嘆聆龍好本領(lǐng)。
“我可厲害著呢!”聆龍和二人玩得開心,徹底撒開了花,肆無忌憚地在天際灑脫。只見聆龍忽的收了羽翼,分空劃夜,速降不停,浩瀚天際只是它的玩伴,任它揮霍。
突然,它抖擻身體,像個風(fēng)**般急速旋轉(zhuǎn)起來,那力道好似龍卷狂風(fēng),梵音顧不得那許多,張開雙手,一把抱住北冥,再不敢松開。天旋地轉(zhuǎn),梵音高興得又哭又笑,不知道怎的是好。
“聆龍!”梵音禁不住叫出聲來?!澳阏媸翘珔柡α耍 彪S即大笑起來,暢快淋漓。
聆龍龍鳴四起,振奮雄心,忽的又帶梵音他們再次沖上云霄?!拔蚁牒缺?!”聆龍開心道。瞬間,聆龍軟了身體卸了力道,直直往地面墜去,冷風(fēng)呼嘯,獵獵作響。北冥霎時張開防御術(shù),阻擋了下降的風(fēng)力,聆龍的垂勢也有所減緩。
“冷嗎?”北冥問道。
“不冷。”梵音應(yīng)道。
“這個家伙,一高興起來就沒個樣子,現(xiàn)在更像是個潑皮耍賴的孩子。”北冥話落,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呢?”梵音不解?
“聆龍自己在哼哼調(diào)子呢,不知道是有多高興。”
“我也想聽聽。”梵音聽北冥這么一說,也跟著笑了起來。
“它現(xiàn)在估計沒工夫搭理我們了,想著回去喝酒呢?!?br/> “好吧,回去你給它找點好喝的,這回你可碰見知己了?!辫笠粜χ壁?。
“一半一半吧。”
“怎么說?”
“聆龍這個家伙一點就倒,雖說喜歡酒,但是一點酒量也沒有?!?br/> “是嗎?”梵音大笑起來,“那另一半知己就是我嘍?!?br/> “沒錯!”北冥道,此時他們已經(jīng)可以看清地面了,馬上就要降落了?!澳憬裉煸趺创┑倪@樣少,不冷嗎?”北冥關(guān)心道,盡量把梵音護(hù)在自己懷里。
“我沒有啊,”梵音支吾一聲。她今天沒有穿軍政部以往的軍裝大衣,像此時北冥身上這件。為了曉風(fēng)阿姨的興致,她“特意”挑選了一件類似裙子的“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