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沒有的,那些人招數狠辣致命,影衛(wèi)已經盡數的殺掉了?!钡坳卣Z的眉也微微蹙起,昨夜自己受了傷,那種情況下,根本沒有空閑來留活口。
“那陛下,現在應該如何,那人……?”他說的那人自然指得是宇文晟。除了他,不會有人有這么大的膽子,但是沒有證據,就沒辦法指證他。而且也不可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畢竟他是大魏太子,在鳳耀帝國勝都出了任何事情,大魏都會把責任全部推到鳳耀國頭上。
明里沒有證據,暗里不能動手。宇文晟也自然是因為明白這一點才敢動手,反正他是完好無損的離開大魏來到勝都,自然要完好無損的離開鳳耀國回到大魏。一旦動了他就是給了大魏興兵的借口。
帝曦語左手因為肩膀受了傷,所以一直垂著,不敢有什么大的動作,她將右手放到御案上,素白的手上層層疊疊的紗布絲毫不影響手的美觀性,露在紗布外的手指纖細而修長,每根手指指腹都帶著薄薄的老繭。
她曲起食指,輕輕的扣擊金絲楠木的桌面,薄繭柔和地反射出細微的光芒,她表情淡然,嘴角牽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
“這個么……好像真的有些麻煩呢?!彼Z氣輕緩,帶著幾分慵懶,幾分隨性,完全沒有因為所謂的麻煩而苦惱的模樣。
傾身靠近御案,支起右手,撐著下巴,目光散漫,腦袋一歪,側目看向祁時黎,眼波柔柔,水色盈盈,幽幽開口,“帝爵以為該當如何呢?”
祁時黎本來在盯著她帶薄繭的手指出神,冷不防被問到。眾臣當下也是一片不解,隨即都覺得陛下有些太過兒戲了,即便再寵愛帝爵也不該讓其參與政事,此事關系到兩國交際,面臨的是兩國交戰(zhàn)的局面。
祁時黎望著眼前容色傾城的臉,她歪著小腦袋,隨性優(yōu)雅,又俏皮靈動實足,眼波流轉間,繁華盡失色。
眼神交換間,明白了她的意思,溫柔一笑,琥珀色的眼眸霎時明亮的,如同整個星空的星星同時發(fā)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大殿,眾位大臣都是女子,自然不由得被這種光芒所吸引,即便是祁婧也愣住了,自己兒子從回來后就一直對待人冷冷淡淡的,笑的如此絢爛好像還是第一次。
看來兩人感情極好的傳聞是真的了,這樣,很好,她收回停留在兒子臉上的目光,眼底有稍縱即逝的寒芒劃過。
“既然此事已經如此,不如……就當它沒有發(fā)生好了?!彼恼Z氣與帝曦語一樣的隨性、懶散,又多帶了幾分輕微的沉溺。
“當它沒有發(fā)生!”向來老成的呂淑嵐的聲音不由得拔高了幾分,明顯對這種做法很不贊同。
帝霆軒也上前一步,“是??!怎么能當此事沒發(fā)生呢?陛下,帝爵此法臣兄不贊同,對方已經猖狂到跑到皇宮里來刺殺陛下了!”
“是阿,陛下,如果我們如此息事寧人只怕對方會覺得鳳耀帝國的皇宮是個能隨意進出之地,有失陛下的威嚴?!眳问鐛惯M言。
帝曦語抬起放在右手上的下巴,往靠背上一倚,溫和的笑笑,“朕可沒說是要息事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