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魔的眼神定格在最后一刻,充滿著驚恐之色,隨后,緩緩喪失了神采。
陳淵面色平靜,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血魔老人確實是個威脅,但他又有何懼之?
又不是在身前。
要是讓一個名頭給嚇退了,陳淵也沒什么必要再混了。
唯一可惜的是,他沒有在這鬼童子的身上發(fā)覺什么氣運,之前陳淵剛進(jìn)入客棧的時候也曾張開過天眼瞳術(shù)。
但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
原以為來挑事的這個青魔的身上擁有,是他想多了。
氣運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但...
再仔細(xì)想想,似乎也不一定。
當(dāng)初跟他起沖突的柳家兄妹身上沒有氣運,可他們的父親柳雙河的身上卻有,這是不是意味著,或許那個血魔老人的身上也有?
“王兄你...有些沖動了。”
見到陳淵手起刀落便將那鬼童子的頭顱斬下,楚云峰有些惋惜,那血魔老人的實力可是極強的,且獨身一人沒有什么顧忌。
什么人都敢殺。
得罪這樣一個人,屬實有些不智了。
“沒什么,殺了就殺了!
陳淵笑了笑。
之前跟隨青魔而來的中年婦人心中驚恐,尤其是見到青魔身死之后更是如此,連忙跑向門外的方向,想要遠(yuǎn)離這里。
不過,走肯定是走不了的,陳淵斬下一根桌腿,猛然一甩,桌腿瞬間破空而出,直直的插在了那中年夫人的后背。
將其生生貫穿,腳下一軟,摔在了地上。
“多...多謝這位前輩!
之前的幾個壯漢,互相攙扶著走到陳淵面前拱手道謝,語氣有些拘謹(jǐn)。
沒辦法面對一個疑似凝罡境界的強者,由不得他們不如此,而且,方才陳淵還救了他們。
如果沒有陳淵的出手,他們的下場,跟現(xiàn)在地上如死狗一般的青魔估計沒有什么兩樣。
“無妨。”
陳淵擺了擺手,沒有倨傲的神色。
這幾個漢子算是不錯的了,之前也沒有挑釁的意思,反而讓他躲遠(yuǎn)一些,免得傷及到他,陳淵對他們,確實也沒有什么惡感。
“前輩對我等四兄弟有救命之恩,日后但有差遣,只需吩咐一聲即可,我們兄弟絕不推辭!
為首的大漢神色極為鄭重的說。
陳淵:“還不知幾位名諱?”
“在下趙北山!
“在下錢西山!
“在下孫南山!
“在下李東山!
四人依次報上了自己的名號。
“趙錢孫李...”
陳淵心中暗道。
“你們這名字?”
為首的大哥趙北山道:
“不瞞前輩,我等之名字都是化名,至于真名...早就廢棄了!
隨后,趙北山便將自己等人的來歷,大致的說了一遍,他們兄弟本是南陵府武備軍中的士卒,但由于跟上司不合,索性直接從軍隊離開,留在了此處落草為寇。
憑借幾人過人的實力,在這附近倒也有不小的名聲,被稱作云江五鬼,但另一個的兄弟被青魔所殺,現(xiàn)在恐怕也只能叫做云江四鬼了。
由于幾人不怎么作惡,劫掠的都是幫派物資,基本不招惹朝廷,是以,一直平安至今,官府也沒有要滅掉他們的意思。
至于他們背后有沒有什么人護(hù)著,便沒有多說了。
“云江...”
陳淵目光閃動,南陵府內(nèi)江河很多,但最出名的就是云江,直通附近的州府,諸多商旅都喜歡走水路。
曾經(jīng)王平的父親王大富就曾與陳淵和王平講述過這方面的東西。
“你們四人是一直孤身,還是創(chuàng)建了勢力?”陳淵問道。
趙北山如實道:
“創(chuàng)建勢力太過顯眼,我等一直孤身修行。”
陳淵點了點頭便沒有再多問,他確實有心思招募一些人手,擔(dān)心現(xiàn)在顯然并不適合,至少也要等實力晉升到更高一層的時候再說。
之后,陳淵與云山四鬼和那些青木宗的弟子湊成了一桌,互相交流了一些情況,陳淵也對目前南陵府的局勢有了些了解。
放眼青州,南陵府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府,幅員遼闊,人口眾多,下轄十余個縣域,平安縣只是其中之一。
南陵府中的江湖勢力也多,但能上得了臺面的,只有五個,分別是龍虎門、神霄堂、長樂幫、金山寺以及雄霸云江的青蛟會。
這些勢力都有通玄強者坐鎮(zhèn),即便是南陵官府也不會輕易得罪。
至于更頂級的宗門勢力,南陵府卻沒有坐鎮(zhèn)。
像是楚云峰所在的青木宗,實力也算尚可,但并沒有通玄強者坐鎮(zhèn),只能算是二流宗派,不過青木宗也極少與人爭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