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陽安靜的:“我知道。我肯定?!?br/>
“機緣啊……”
何圓月輕輕舒了一口氣,道:“你叫左小多?”
左小多乖巧地:“是?!?br/>
“小念兒……”何圓月拉長了聲音。
“我姐?!弊笮《嗪俸僖恍?。
“你不是說你姐是殘疾人,是個腦癱么?”秦方陽適時插了一嘴。
“哈哈哈……”何圓月被這句話逗得頓時笑出來,笑容呈現(xiàn)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歡樂愉悅。
秦方陽看著何圓月的笑容,臉上神色半點不動,但在其眼底深處卻滑過一絲笑意深情。
果然,這個笑的習(xí)慣,你終究是是改不掉的,永遠是左邊的嘴唇先翹一翹……
那個時候,我最喜歡的,就是看你笑……
你的笑容,至老不變,我對你的深情,至死不渝!
左小多窘迫至極,略有幾分氣急敗壞的解釋道:“她就是腦子有點不好使啊,要不……”
嗯,終于編不下去了,眼前的老婦人顯然是識得自己姐姐的,要是這話傳到姐姐的耳朵里,自己肯定又有好受的了……
何圓月笑意更深:“說正經(jīng)事吧,小鬼,手指頭轉(zhuǎn)個圈我看看?!?br/>
左小多很上道,徑自伸出右手,將四根手指頭收起,只露出無名指,然后無名指靈活的轉(zhuǎn)了個圈,彎,勾,刺,甩……做出來各種動作。
何圓月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要知五指之中,以無名指最鈍,左小多的無名指就能做出如此靈活的動作,見此知彼,其他手指的靈活度可想而知,端的是一雙巧手。
“非常不錯?!?br/>
她沉吟了一下,道:“若云,明天你記得來找我,我回去將那本百器譜找出來,然后你給秦老師送過去?!?br/>
秦方陽急忙道:“哪里還需要麻煩胡老師,我明天再上來一次就好了?!?br/>
“那也好?!?br/>
秦方陽道:“還有件事……老校長,我有些疑惑不解之處,想要請教一二,不知您是否方便?”
何圓月皺起眉頭,有些不耐煩地道:“不知是什么事?”
“就是現(xiàn)在的學(xué)生,比起前幾屆變化了極多,或者何老師您也有所察覺;大抵是因為鳳凰城地處偏僻,生活相對安逸,尤其是這幾年,科技越來越發(fā)達,學(xué)生的懶怠心與享受心理與日俱增,再加上所謂的及時行樂風(fēng)氣,令其心態(tài)生出偏頗,我對此頗為頭痛,卻難有對策?!?br/>
“我想,或者可以在武校中,改善一下這方面的問題,卻又想不到究竟從何處下手。”
“若是真的有一套行之有效的辦法,對于學(xué)生們的未來,將會有很大的裨益?!?br/>
秦方陽道。
聽罷秦方言之說,何圓月登時沉思起來。
這的確是隨著這些年生活越來越舒服涌現(xiàn)出來的新問題,現(xiàn)如今社會上金錢至上的風(fēng)氣確實有日趨嚴重的跡象。
“人生不過百年,就算及時行樂,又能快樂多久?歡樂,證明還活著,身心愉悅,才是對自己最好……”
諸如其類的論調(diào),不絕于耳,愈演愈烈。
“也好?!?br/>
何圓月再次看向秦方陽,感覺他是真的對此充滿了憂慮,并不是察覺了其他什么,終于放了點心,道:“秦老師有此大愛之心,我亦感佩,若是有什么可行性建議,歡迎來找我探討?!?br/>
“多謝老校長?!?br/>
秦方陽并沒有露出什么歡喜之色,還是一臉沉思,嘆息,沉重:“教學(xué)一事,桃林芬芳容易,但是要想碩果累累,何其難啊。”
何圓月大有同感。
及至秦方陽兩人出了辦公室,一路來到操場上,天色已經(jīng)晚了。
兩人悄然走到學(xué)校大門口,秦方陽才終于舒了一口氣,板著臉道:“記得明天早點來?!?br/>
左小多嘿嘿笑道:“秦老師,你咋還變臉了呢,就不想說幾句感謝我的話?”
“感謝你!”
秦方陽點點頭,隨即一腳將左小多踹出了學(xué)校大門:“最誠摯的感謝莫過于實際行動,能動手就不要動嘴!”
……
刷。
渾身經(jīng)脈一陣愉悅。
清涼氣息從頭頂刷的一下子灌下來;舒爽的左小多差點呻吟起來。
再次感受到整整一滴氣運點的入賬,左小多懵逼了。
這可是一整滴??!
足夠渾身上下所有經(jīng)脈全部被洗滌了一遍的分量好不好!
最關(guān)鍵的是,又能多看一個人的三月禍福了!
不過怎么會有一滴?
這是從哪論,從何說起???!
這是從那算的報酬啊?
左小多冥思苦想良久,又整理今天的時間線,事件線——看了相,測了字;然后去見了老校長……挨了一腳……
“我特么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