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充滿熱力的大手,沖散了防曬油的清涼,猛然間的溫度轉換,又讓繪梨衣錯不及防的嚶嚀一聲。
少女的反應讓陸晨手足無措,以為自己又做錯了事,有些忐忑的問道:“我弄疼你了嗎?”
陸晨的大腦處于基本宕機狀態(tài),琢磨著他難道不小心用力大了?
繪梨衣又輕輕的搖了搖頭,頭埋得更低了,在少年看不到的死角內,雙頰染上一絲動人的紅暈。
陸晨微微鎮(zhèn)定下來,雙手游走在繪梨衣的背部,心中默念著這些年他所有學過的武學心法,一時間倒也逐漸心靜。
而少女琉璃般的眸子水光瀲滟,櫻花般的唇瓣張開輕咬自己的手背,她貌似影響到godzilla了,她要忍住。
那雙充滿熱力的手劃過少女背部的每一寸肌膚,但防曬油似乎仍有盈余,于是乎就繼續(xù)向下,劃過那肌香水滑、溫若玉脂的長腿。
“呼——”
做完這一切,陸晨總算松了口氣,完成了這項艱難的工程,他感覺這簡直比和次代種來一場大戰(zhàn)還要驚心動魄。
“好了,我涂的很均勻,絕對不會讓繪梨衣被曬傷的?!?br/>
陸晨有些自得的說道,他對于自己的手法還是有自信的。
然而繪梨衣卻沒有立即起身,依舊低著頭埋在沙坑里,一時間讓人聯(lián)想起把頭鉆進洞中的鴕鳥。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只是此時有些不想起身面對godzilla,胸中似乎有一只調皮的小鹿在不停的跳動,像是奔跑在自然的叢林中。
大概過了有半分鐘,繪梨衣才起身,依舊是標志的呆萌神情,只是那臉頰上的紅暈似乎還未曾完全消逝。
“喏——剩下的繪梨衣自己來吧。”
陸晨將還剩了不少的小瓶子遞給繪梨衣,即使以他大條的神經(jīng),也知道貌似從正面來有些不妥,他感覺那可能會是更加艱難的戰(zhàn)斗。
繪梨衣點了點頭,這種事情她還是能自理的。
“我要再找找有沒有小動物。”
陸晨轉過身去,在默默的挖著沙坑,尋找著以他運氣不可能存在的小寄居蟹之流的生物。
而繪梨衣則是小心的在手上滴了些防曬油,在身上涂抹了起來,她不想被曬黑。
少女的素手游走在柔滑的肌膚上,心中也有些奇怪,明明自己這會兒涂起來并沒有感到“不舒服”,剛剛那種怪異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嘿——兩位,丸子餡弄好了,快來幫忙捏!”
在屋棚下的凱撒朝陸晨和繪梨衣招手呼喊。
他和楚子航也都是和陸晨一樣穿著夏威夷大褲衩,凱撒健碩的胸大肌在陽光的照射下亮的反光,簡直讓陸晨懷疑他是不是抹了油。
此時楚子航手持廚刀,正精準的處理食材,他那副嚴肅認真的模樣,不像是個廚子,反倒像是殺手在琢磨著怎么對目標下手。
案板上是一只兩米多長的藍鯽金槍魚,是上午幾人海釣時繪梨衣釣上來的,這回就連楚子航都不得不感嘆一句:“繪梨衣的運氣真好?!?br/>
藍鯽金槍魚被譽為最名貴的魚,曾有漁民捕獲比這個稍微大一些的,拍出了兩千萬的天價。
當時凱撒就說,繪梨衣就算不是蛇岐八家的小公主,出海當漁民也絕對是能暴富的。
其實繪梨衣拋開初次上魚的欣喜后,看到這條大魚時本來是想將它放生的,但陸晨見到這條魚的第一時間就開口來了一句:“這么大,看起來一定很好吃?!?br/>
繪梨衣就又收起了小本本……
凱撒帶著透明手套,揉捏著盆子中由蟹肉、魚肉、雞蛋糅雜成的肉餡,他之前聽說日本的肉丸子也算是當?shù)靥厣?,但前兩天和陸晨他們一起逛廟會時吃了各種丸子倒感覺也一般。
今日來到這處海灘,凱撒就提議他們自己做。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于是他和楚子航就開始分工合作。
楚子航以他精妙的刀工負責處理各種食材,凱撒則是用破壁機和攪拌機制造肉餡。
又是一塊處理好的魚肉從空中拋過來,凱撒頭也不回的接住,流暢的扔入破壁機,然后繼續(xù)揉餡。
如果有學院的人看到這一幕,估計會懷疑人生,曾經(jīng)他們認為針鋒相對的學生會長和真.獅心會長下廚時竟然配合的如此默契,與其說是對手,不如說是多年廚房的搭檔。
至于陸晨……
凱撒本來是想拉陸兄一起來下廚的,他一向善于組織團隊活動,可準備開口邀請時被楚子航用廚刀的刀柄捅了下腰眼,他又反應過來,貌似這種事不該讓陸兄插手。
先不說這個莽夫貌似做不來這么精細的活,他們也應該給陸兄和繪梨衣更多的私人空間。
但處理了半天食材后,凱撒看著幾大盆肉餡,才意識到一個問題,陸兄說要吃完那條藍鯽金槍魚貌似不是戲言,而照他和楚子航現(xiàn)在的工作進度,能不能趕得上晚飯是個問題。
所以還是要拉壯丁來幫忙,對廚藝要求比較高的階段就算了,只是捏個丸子,陸兄應該也沒問題的吧?
陸晨牽著繪梨衣的手走過海灘,朝屋棚走去。
牽手……沒別的意思,他只是怕繪梨衣摔倒。
duang——
一盆和好的肉餡放在陸晨和繪梨衣面前,凱撒又遞給繪梨衣和陸晨一雙透明手套,“從虎口把餡捏出來,就成團子狀了?!?br/>
說罷,他還親自示范了一下,從盆中抄起一坨肉餡,biu的一下一個圓潤的丸子就從凱撒虎口中滑出,滾落在另一個準備好的盤子中,看的陸晨驚為天人。
原來凱撒兄居然還是深藏不露的大廚!
至于他……不得不說,前世今生,都沒正經(jīng)的做過飯,頂多是在野外戰(zhàn)斗時,在叢林里隨便抓些小動物就著火隨便烤一下,灑些鹽巴就完事了,味道嘛……一言難盡。
他和繪梨衣搬來竹椅,排排坐,看著桌子上的一盆肉餡。
最終陸晨還是覺得自己要先做個表率,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
“繪梨衣,我先給你再演示下?!?br/>
陸晨滿懷自信的說著,將一坨肉餡放在手心,以他對力量的掌控,他還能捏不好個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