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出現(xiàn)的突然,化魔的突然,離去也很突然,他慢條斯理的隨手一變,仿佛隔空取物一樣拿出了一個(gè)鏤空面具,他將面具罩在自己臉上,除了一顆標(biāo)志性的紅色淚痣,面具之下人面容如何倒是難以分辨。
一陣紅霧親昵的裹挾住了自己的主人之后,他方才站著的地方就空了。
司玥瑤咬牙:“師姐——!”
樂程拍了拍她,示意回去門派再說,在此地不要再多生事端。
好好的一場宗派大比,就這樣不倫不類的結(jié)束了。
誰還有心情去記得或是稱贊誰得了第幾,又連勝了幾場?不是忙著辦白事,就是忙著勤加修煉有備無患。
宗派大比讓他們清晰的看見了什么是天才,什么是普通人,什么叫實(shí)力碾壓,什么叫被當(dāng)成螻蟻看都不看一眼的滋味。
各大門派的長老都驚奇的發(fā)現(xiàn)自己座下的弟子變得前所未有的勤奮,他們欣慰的同時(shí),也在開始謀劃如何將這個(gè)橫空出世的緲落滅掉。
那日緲落臨走之前戴上的面具,生生讓人出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戴上面具之前那若有若無的輕笑,輕蔑的神情,戴上面具之后無情冷漠的樣子,都讓人心中發(fā)憷。
沒有人會相信宿敵會突然化解,想讓自己更好過的方法就是先讓宿敵不好過,或是干脆消失。
司玥瑤被關(guān)在流云峰,踢踢踏踏的好不痛快,她面上都是冷意,她連連冷笑:“好啊,好??!還沒等確定呢,就已經(jīng)斷言了師姐幾日不愿歸來,定是已經(jīng)叛道了。那青木老祖那日那般丟人現(xiàn)眼,現(xiàn)在日日靠著藥宗吊一口氣,竟還成了英雄不成?”
司玥瑤咬牙切齒:“好個(gè)英雄,只要是受傷了,就能讓人一邊倒?!也不想想,師姐若是能回來,不早就回來了?那池·······緲落不知有什么通天的本領(lǐng),在炎陽真人手下都游刃有余,師姐拿什么和他打?”
這幾日她和樂程,元無戾一起被扔到了流云峰,因?yàn)榱髟品灞揪褪情e著無事做,后勤采買的性質(zhì)注定了流云峰相對清閑,也相對偏僻。所以流云峰的弟子們都被安置到了別的地方,偌大一個(gè)流云峰竟然就關(guān)了他們?nèi)齻€(gè)人。
樂程覺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可是私底下對司玥瑤,他又巴巴的說不出來一句喝止的話,就像此刻,他和元無戾也得撐著腦袋瓜子聽著。
樂程難得覺得司玥瑤今天說的話有幾分考量,他一臉若有所思,最后竟然茫然開口道:“我覺得,師姐說不得真的能打過他?!?br/> 元無戾猛地一抬頭,跟見了鬼一樣:“你說什么呢?”
“我甚至還覺得師姐能讓他主動乖乖站好挨打?!睒烦堂嫔先允且黄H?,他也不知道他在說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可是直覺上就是這樣的。
又不太敢細(xì)想。
人魔,師徒,真他嗎刺激。
還是他們一眼看著的。
司玥瑤和元無戾被樂程的一番話弄的滿臉無語凝噎,想不明白樂程是在說些什么,最后還是司玥瑤眼前一亮,開口:“你是說那緲落會一直將師姐當(dāng)成師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