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平靜還在持續(xù)著,當金圣元讀完整本書時,差不多已經是下午三點。
“總算讀完了?!币驗殚L時間保持一個姿勢,金圣祐輕輕甩著酸痛的胳膊?!敖酉聛碛忠獰o聊了。”他伸了個懶腰,仰頭嘆了口長氣。
“反正明天就要出院了,你就將就點吧!”張俊晟說道。
金圣祐撇了撇嘴,露出嘴角一側的牙齒。
“話說,你接下來該怎么辦?”金圣祐問道他,如果這種情況持續(xù)這樣,那張俊晟又該怎么辦呢?
“還能怎樣呢?”那人語氣中盡是無奈,“在找到辦法前,我就將就一下吧,跟你這個臭小鬼相處相處!”
“那還真是對不起您,要跟我這個毛頭小子相處!”
“喂喂喂!別激動嘛!”
聽著他玩笑般的話,金圣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然后側躺在床上。
“我發(fā)誓,等你醒了,一定要好好跟你追究車禍的責任?!?br/> “前提是,我得醒來,不是嘛?”張俊晟笑著說道。
“你這樣子,真的很難讓人聯(lián)想到公司老板?!苯鹗サv連連嘆著氣,可能平常他在公司執(zhí)掌一切時,就是以這種隨心所欲的態(tài)度,他疑惑地歪著頭,但話又說回來,這樣的人,會是個合格的老板嗎?這樣的疑問深深地埋在金圣祐心中。
在話說到這兒的時候,病房的門再度被人緩緩推開,又有人來拜訪自己了?
進來的是一個年紀約莫二十六七的女子,上身套著牛仔衫,里面緊身的連衣裙很好地襯托出她苗條修長的身材,一頭中長發(fā)如同瀑布般自然垂落在肩頭,雖然沒化妝,她皮膚顯得粗糙,雙眼也充血紅腫著,但她無疑屬于美女一類。
是她?通過金圣祐的雙眼,張俊晟看到來人,便驚訝地瞪大了眼。
“那個。”女子緩緩開口道,聲音聽上去有些沙啞。
“嗯?”金圣祐這時才緩過神,抬頭應和了她一聲,“請問你有事嗎?”
“能問一下,張俊晟在這個病房嗎?”
是來找他的?金圣元內心一驚,隨后輕“哦”一聲后,頭瞥向一旁的床上。
“他就在那兒?!彼钢稍诖采希萑牖杳灾械膹埧£?。
她點了點頭,回答說感謝。
她臉色盡顯著蒼白,步伐緩慢地移至旁邊的病床。
“為什么會這樣?”當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張俊晟時,她便抑制不住內心的情緒,眼淚順著眼角流下。
看著她顫抖的背影,金圣元疑惑地皺起眉頭,然后問道張俊晟:“她是你誰???”
“她叫樸素紛,”張俊晟略顯猶豫地答道:“是我的妻子。”
“原來如此啊?!苯鹗サv點了點頭,“那你還真是幸福的嘛。”
“本應該是這樣,但我們前幾天已經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字了?!?br/> “你們離婚了,為什么?”
那頭的張俊晟,沉默不語,似乎無法給他一個確切的答復。
這時,樸素紛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捂住了他的手。
“到底該怎么辦?”她輕聲嘀咕著這句話,眼角還殘留著已干的淚漬,顯然她在來到這里之前,已經獨自一人哭了不少次。
聽著她幾度哽咽的話語,金圣祐有些不自在地撓了撓后腦,而樸素紛似乎也是意識到給周邊的他添了麻煩,她便轉過身,小聲朝他說了句“對不起,打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