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我怎么沒有想到?!”鄭萬福一拍大腿,高興地就站了起來,還不忘夸夸想出辦法的人,“哎呀,這上城里讀書就是不一樣呀!看看小燦,可比以前機靈多了,腦袋瓜子就是好使!”
鄭萬福風風火火地轉身,就跑出去搗騰那些梨去了。
哎,蘇小燦現在心情復雜的那個程度呀!她自己都說了讓鄭萬福把梨都帶走,但看著這樣興奮,這樣毫不客氣,又后悔了。
為了怕自己又跑出去說什么風涼話,她轉身回了自己的臥室。
她也不是一個閑人好不好?!雖然不上學,但算算日期,也快要到學校期中考試的時候了,公式呀,單詞呀,課文呀,都是要看一看,盡量都背下來的。
好歹自己也算是重生人士,大學生一枚,要是陰溝里翻了船,被一群真正十二三歲的小破孩們給考超了,那臉是沒處擱了。
自己有重生的優(yōu)勢,但也不能掉以輕心,她又不是沒有經歷過大學生被小學生課本給難住的事情,特別是這些科目了,有十來年沒碰過的思想政治課,前世自己頭疼終身的英語課,不確定的語文課……
嗯,科科都考滿分,還是蠻有壓力的!
蘇小燦自我催眠著,也不去看蘇建國和鄭淑賢復雜的眼神,學習去了。
有了方法,鄭萬福這里的動作就快了,沒一會兒,就自己鼓搗好了竹簍子,叫鄭淑賢出去跟他一起抬竹簍子。
送走鄭萬福,鄭淑賢回到院子里,就看到坐在廊角抽煙的蘇建國,她也沒有搭理了他,好些日子沒有回來,她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蘇建國抽完了一支煙,見家里沒有什么事,起身離開了。
鄭淑賢把屋子里里外外都擦擦洗洗,都快十一月份了,家里還掛著四處透風的竹簾子,她翻出冬天的厚夾棉簾子,挨個門都給換了,又把竹簾子都沖洗了,晾在了院子里的曬衣繩上。
蘇小燦偶爾出來上廁所,看著煥然一新的家,忍不住暗自感嘆:這家里多了一個女主人,就是不一樣呀!這家里誰的位置,別人都無法輕易地取代得了。
天色,慢慢地黑了。
廚房里飄起了飯香味兒,家人一個一個都回了家,日子好像一下子又恢復到了以前沒有吵架的時候,平靜而安詳。
這一天,蘇家的人都經歷了許多,每個人都想了很多,卻都不肯多少什么,惟恐這平靜會被打破。
姐妹倆都睡下后,蘇小蘭在小床上跟翻煎餅一樣折騰來折騰去,還是忍不住開口了:“姐,你睡著了沒有?”
“睡著了!”蘇小燦十分沒有誠意地回答道。
蘇小蘭原本覺得難熬的心情,一下子被這三個字給撫平了了很多,低聲笑道:“姐,你太厲害了,說夢話也這么有水平!”
蘇小燦平躺著,眼睛都沒有睜開,不耐煩地說道:“知道現在幾點了嗎?要不是你一直在床上翻來覆去,吵得我睡不著,你以為我不該睡著呀?”
蘇小蘭坐了起來,想下床去找蘇小燦一起睡,想到她腿腳不方便,怕自己晚上真給壓住了她,又縮了回來,蜷起腿,頭擱在膝蓋上,略點迷茫地問道:“姐,你說,咱爸咱媽到底誰對誰錯呀?我怎么想了一下午,都不知道該相信誰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