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哲瀚平時睡得淺,經常睡不踏實,但是有荀伊諾在身邊的時候,他就睡得格外安穩(wěn)。
荀伊諾想起身,卻又怕驚動金哲瀚,看著他精雕玉琢的俊臉,她眸中的恨意漸深。
她想擺脫他,可她知道,就像他所說的那樣,她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她唯一的辦法就是把六千萬還給他,可她哪里有這么多錢。
深邃的眸子忽然間睜開了,牢牢鎖在荀伊諾的臉上。
荀伊諾像是做了虧心事被抓包一樣,竟一時忘了閃躲,就這么和他四目相對。
“很恨我?”金哲瀚撫上了荀伊諾的后頸。
荀伊諾垂下了眼簾,恨,她當然恨,但她又能怎樣。
金哲瀚貼近荀伊諾的耳朵,“這是對你離開兩年的懲罰,是你自己造成的。”
荀伊諾咬著嘴唇,她造成的?他還真是把責任推的一干二凈。不過現在他說什么就是什么,誰讓他是她的債主,他愛怎么說怎么說,她都沒必要放心上,否則只是自尋煩惱。
見荀伊諾不說話,金哲瀚撫在她后頸的大手猛握住了她的脖子,如暗夜般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我說的對嗎?”
荀伊諾抬起頭凝視著金哲瀚的黝黑雙眸,嘴角放大了弧度,緩緩道,“對,金總說的都對。”
真是喪心病狂,明明是他自己做錯了事,卻還要她來承擔錯誤。
金哲瀚的目光變得復雜起來,閃過一絲失落,他放開了荀伊諾。
她當真就這么恨她,這么敷衍他,不過,無論怎樣,他都不會再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