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完全沒有想到李氏居然會這么做,所有人都被李氏的這個舉動嚇得楞在了當(dāng)場,完全不知道應(yīng)該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
杜云溪看著自己滿身的黑狗血,腥味差點給杜云溪熏暈過去,李氏高興的在一旁哈哈大笑,再怎么厲害今后也是嫁不出的人了,看你怎么和我斗。
杜云溪恨得牙根癢癢,二話不說就向著李氏撲了過去,緊緊的抱著李氏哭道:“大娘,大娘你怎么了,以前你再討厭我也不會這么做啊?!?br/> 李氏只顧著笑的開心,猝不及防的被杜云溪抱了個滿懷,黑狗血的腥味讓李氏差點吐出來,拼命地想要將面前的杜云溪推開。
可無奈杜云溪抱得緊,而且李氏雖然是一個大人了,但其實力氣并不如這個看起來瘦弱,但是卻因為長年下地干活的杜云溪的力氣大
杜云溪一邊哭,一邊將身上的黑狗血全部都蹭到李氏的身上:“大娘,你是不是中邪了,不然怎么會把陪了你那么多年的大黑狗給殺了呢,那可是以前王夫子走的時候留給你的啊?!?br/> 王夫子是以前村里的一個外來人,因為要進京趕考,所以在李堂村住過一段日子,長得白白凈凈,十分秀氣。
聽到杜云溪將自己的陳年往事都翻了出來,李氏的臉頓時漲的通紅,大聲的尖叫著:“你胡說什么!”
說著便要去撕杜云溪的嘴,杜云溪一副驚慌的樣子不停地的躲避著李氏的手,李氏氣急敗壞的模樣全部都落到了村民的眼睛里。
李氏看到周圍的眼神便的越來越譏誚,拼命的解釋道:“我沒有,我沒有!我只是給了那人一身衣服,他沒錢所以才把狗抵給我的!”
“娘!別說了!”杜文濤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到了李氏的身后。自己的娘到底有沒有這事,他身為兒子的還不清楚嗎,當(dāng)初還是他將那個王夫子打出去的。
李氏回頭看到是杜文濤,連忙拉著杜文濤的袖子說道:“你是我兒子,快幫我解釋解釋。”
杜文濤雖然平日里心狠手辣,但是卻不是個會撒謊的人,杜文濤臉上猶猶豫豫的表情立刻就說明了一切。
朱鄉(xiāng)長看著李氏驚恐的樣子,不欲與她多說,將杜云溪拉了起來,轉(zhuǎn)身就走,走了幾步之后又停了下來,轉(zhuǎn)身對著李氏說道:“李桂蘭你好自為之,如果這件事情是這真的,那么我們村絕對不會留下你?!?br/> 說完朱鄉(xiāng)長也不給李氏解釋的機會,“砰”的一聲就將院門關(guān)上了。
其他人也都懶得再看李氏一眼紛紛都離開了,李氏癱坐在地上,驚慌的看著杜文濤,這要是被證實了,那杜大的死……。
回到院子里,朱嫂一臉心疼的將杜云溪領(lǐng)進了屋里,到了好幾桶洗澡水才講杜云溪身上的黑狗血的腥味給洗干凈。
終于清爽了,杜云溪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味道實在是太難受了,不過想必李氏會比自己更加難受吧。
杜云溪冷冷的笑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那件事情盡管李氏藏的很好,但是自己和她同生活在一個屋檐下那么長時間怎么可能不知道。
看著自己一身清爽的粗布衣服,杜云溪看了眼天色,發(fā)現(xiàn)還早,于是先去劉氏的屋子里陪著劉氏說說話。
現(xiàn)在劉氏已經(jīng)勉強能夠說幾句話了,但是因為身體原因還是斷斷續(xù)續(xù)的。
看到杜云溪進來,劉氏掙扎著要起來,外面的動靜那么大,劉氏當(dāng)然也聽見了。
杜云溪連忙跑了過去將劉氏給扶了起來:“娘,你在床上躺著就好了,我沒事的?!?br/> 說著還做了幾個鬼臉,劉氏勉強的笑了笑,但是心中依舊擔(dān)心,李氏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沒有人比劉氏更清楚,以前每次云溪和李氏對上,都是云溪吃虧。
聽著杜云溪如同一個小老太婆一般,嘮嘮叨叨的叮囑著自己,劉氏忍不住笑著點了點頭。
“朱嫂,我去山上了!”
杜云溪從門后背上背簍,拿著捕魚的叉子向著正屋喊到。
朱嫂立刻就跑了出來,看著杜云溪的一套樣子,忍不住責(zé)怪道:“你才老實多長時間啊,那李氏剛吃了大虧,你可別出去?!?br/> 杜云溪哈哈笑了笑,飛快的向著外面跑了出去:“嬸子,你就放心吧,我沒事的。”
話音剛落,人已經(jīng)跑得不見了蹤影,朱嫂忍不住搖了搖頭,什么時候云溪才能有點防人之心啊。
一路小跑跑到了山腳下。
依舊是那片郁郁蔥蔥的山林,杜云溪仿佛看到了故鄉(xiāng)一樣,雙眼放光的跑了進去。
這片山林很少有人進,村民們也都只是在外面撿撿柴,只有杜云溪喜歡像里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