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地域廣袤,除非屹立絕巔的強者,否則想要遨游九州簡直是妄想。
楚塵與莊伯離開南楚的十天后,只身前往廣寧郡的玉虛子也已經(jīng)將南楚今年的歲貢上繳,并通過傳訊玉符將消息分別傳回了南楚與楚塵。
荒州的九州傳送陣處,這里是一片斷崖絕壁。
來往的九州修士們絡(luò)繹不絕,楚塵與莊伯在人群的后方排著隊。
長長的隊列井然有序,修士們也安靜的等候著,偶有幾名相熟的修士,彼此交流也是依靠著神識,只見其嘴唇囁嚅,卻聽不到一丁點的聲音。
莊伯從未見過這等場面,不過也并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的怯意,這與其一直身處靖王府分不開關(guān)系,雖南楚是小國,但天下的一切都可以由小見大。
在南楚養(yǎng)成的見識雖然用不上,但那份面對大場面時的泰然自若卻是烙印在了骨血中。
楚塵的后方排隊的九州修士也逐漸多了起來,等候之時,楚塵神識在血神宮中進行觀想,只“看”了大赤霄天觀想法兩眼,楚塵神識便已閉上了眼,而后腦中浮現(xiàn)出這幅大赤霄天圖。
這是楚塵自己琢磨的對神識消耗最低的觀想方法。
至于楚御封交給楚塵的那兩部南楚傳承的太古功法,楚塵在趕路的時候神識便已經(jīng)進行了一番查探。
若非有了血神宮,這兩部太古功法楚塵定然視如珍寶,可惜和血神宮中的太古功法比起來,這二者只能算作中流,不過畢竟是楚御封的一番好意,楚塵也無法推辭。
此番雖然楚塵遍訪周遭宗門,將今年歲貢湊齊甚至還有盈余,但因為擔(dān)心南楚,而且一年時間對于修士而言著實短暫,楚塵將血神宮中的天材地寶都拿出送給南楚以備不時之需。
兩部太古功法雖對楚塵無用,但其中一部中的一頁殘圖卻引起了楚塵的注意。
這一頁殘圖不全,甚至像是后插入其中的,因其描繪不全,不光楚塵,就連幻神都不知有何用意。
不過畢竟是太古時代遺留至今的功法,楚塵也沒有輕視,讓幻神將其收置好后,等待著他日有緣湊齊這頁殘圖,揭開其中的秘密。
遠處的九州傳送陣又一次閃爍繁奧陣紋,從中走出了一批修士后,有修士繳納了所需的靈石,步入其中離開荒州。
一刻鐘后,終于即將排到了楚塵這里。
遠空,一片流光落至此地。
把控著九州傳送陣的神朝修士也攔阻了即將步入傳送陣的修士,而后恭恭敬敬的向著那些未有排隊直接走來的修士們鞠了一禮。
“不知諸位要去哪兒?”傳送陣前,神朝修士詢問道。
楚塵一眼就從這一行突然而至的修士中看到了葉傾寒,只不過此時的葉傾寒身穿著一襲印有著左鷹右狼的白色長衫。
與葉傾寒一起的那些修士們服飾盡皆如此。
“神朝的鷹狼衛(wèi)。”身后不知哪名修士輕聲呢喃了一句。
鷹狼衛(wèi)?楚塵微微皺眉,看來這重身份在大周神朝甚是尊崇。
葉傾寒隨意掃視了一眼后方排著隊的修士們,也見到了楚塵,有幾分詫異,卻也并沒有多說什么,在鷹狼衛(wèi)中的其他修士以神識傳音后,隨著鷹狼衛(wèi)的眾人步入了九州傳送陣內(nèi)。
九州傳送陣光華閃耀,下一刻,突然而至的鷹狼衛(wèi)已經(jīng)從荒州境內(nèi)消失。
總算是輪到了楚塵這里,天下的九州傳送陣皆是被大周神朝所掌管,封鎖了這條九州要道的大周神朝既填充了一筆國庫收入,也杜絕了一些危害大周神朝的隱患。
不過這九州傳送陣不似萬仙界那般的漫天要價,價格看起來也公道合理,楚塵上繳了三人份的靈石后,與莊伯、小白進入傳送陣中。
感受著九州傳送陣中的陣道力量,視線一模糊,楚塵便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位于霸州的九州傳送陣處,與莊伯走出傳送陣,看著后方仍然陸陸續(xù)續(xù)從霸州前往其余八州的修士,沒多做停留,黑色靈力包裹著莊伯,楚塵已經(jīng)遠離了此地。
初入霸州,楚塵一時間也沒有明確的目的地,雖少正易曾言讓楚塵今后來霸州找他,可彼此卻沒有將神識烙印于對方的傳訊玉符之上,這便導(dǎo)致楚塵現(xiàn)在在霸州人生地不熟。
以楚塵如今的境界,雖可以始終不進食,但莊伯卻是不行。
離開了霸州的傳送陣大約兩個時辰后,楚塵便領(lǐng)著莊伯落入了一片密林當(dāng)中。
霸州此時正值酷夏,楚塵從血神宮中取出了一個大箱子后,與莊伯都換了一身衣裳,然后取出一些調(diào)料,以黑色靈力覆蓋了溪流的表面,靈力化為大手先后捕捉了三條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