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司徒府。
此時夜色已經(jīng)來臨,天空之中除了那一鼎飽滿的月亮正在散發(fā)著縷縷光輝,其他地方盡是一片漆黑。
司徒府的大廳里,此時司徒王允正襟危坐在大廳上方,臉上的麥黃色皮膚一愣一愣的,仿佛在抽搐一般。
他對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幾名下人嘔吼道:“小姐是何時不見的?”
而面前的幾名下人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臨深淵,身體不斷的顫抖著:“回稟老爺,是老爺回府不久后,小玉剛剛回來,小姐就說小玉買的布料有問題,她要那些布料去找那商家換一換,結(jié)果就一直沒有回來?!?br/> “那趕緊去那商家那里問一問,一定給我找到小姐?!彼就酵踉视行┖笈?,他心中也是有些懷疑任紅昌和小玉已經(jīng)前去玉竹苑找李玉竹了,如果是這樣那還好,但如果不是的話,那可就遭了。
畢竟,張秋月就是前車之鑒。司徒王允非常害怕任紅昌這個時候落得跟張秋月一個下場,又或者......比她更慘。
“是是是......”下人們哪敢猶豫,連忙匆匆地跑了出去。
“老爺。”幾名下人走了出去之后,司徒府的一名姓陳的管家便是來到了司徒王允的面前,低聲說道:“老爺,現(xiàn)在外面有很多人在傳一些瘋言瘋語,其中就有小姐和玉竹苑的李公子的一些不雅之事,你說小姐會不會是去了玉竹苑???”
陳管家小心翼翼地說道,這幾天外面確實在傳著很多謠言,尤其是任紅昌與李玉竹不守男女規(guī)矩,偷偷在玉竹苑私通,干著一些齷齪的事。
而且李玉竹還和太尉府的千金張秋月有染,還在太尉府門口當眾摟摟抱抱的。
這些事情大家自然是不敢在司徒王允和太尉張溫這兩個大人物的面前討論,但是在私下里卻是議論紛紛。
聞言,司徒王允皺了皺眉,開口道:“胡說八道,是誰在亂嚼嘴根子?”
“老爺息怒息怒,這些都是外面那些閑人野人無聊的時候說起,老爺不必放在心上?!标惞芗夷睦镞€敢再說下去,連忙低聲安慰道。
“哼......讓下邊人嘴巴放緊點兒,別把這事兒傳到了張兄嘴里,張兄已經(jīng)把李玉竹當做自己女婿來對待了,他可是極其注重臉面的人,如果被他知道了,恐怕會影響我們張、王兩家的關(guān)系,知道了嗎?”司徒王允想了想,覺得這事一定不要傳到太尉張溫耳朵里去,畢竟這事情可不是太好看。
“是是是,老爺放心,我肯定讓那些雜人閉上嘴巴,不過......”說道此處,陳管家突然猶豫了一下,隨即看了看司徒王允。
司徒王允本就有些心煩,便直接開口說道:“有話就說,吞吞吐吐像個什么樣子!”
“是,不過就是這件事太尉府的張夫人也有所參與?!标惞芗彝nD了一下,連忙繼續(xù)說道:“老爺應該也知道,之前小姐和玉竹苑的李公子一同前去看望張家小姐的時候,當時的張夫人可是極其地羞辱小姐和李公子,而且還是當眾羞辱,說了好多難聽的話。似乎張夫人并不喜歡李公子,而且也不知道這件事會不會傳到太尉大人的耳中,這個小的也說不準?!?br/> 一提到張夫人,司徒王允也是皺了皺眉,他也是知道,有關(guān)于李玉竹和自己女兒的不好的傳聞,大多數(shù)都是因為張夫人才引起的。
陳管家或許能夠封住一下下人的嘴,但是地位比他好的,他也不好去阻止,畢竟這件事可能已經(jīng)私下里傳遍了整個洛陽城,只是沒人敢拿他司徒王允和太尉張溫鬧事。
因此,一想到張夫人那張嘴臉,司徒王允不禁有些厭惡,便開口道:“此事就這樣吧,張夫人畢竟是張兄的結(jié)發(fā)妻子,此事休要再提,若是張兄后面發(fā)現(xiàn)了,再說吧!”
“是?!标惞芗疫@才松了一口氣,畢竟要真正地將這些瘋言瘋語給禁止了,他還做不到,沒那資格,畢竟洛陽城里有好多地位比他高的人,難道自己也要去封他們的口嗎?
“對了,給我備輛馬車,我還是去玉竹苑看一看?!彼就酵踉氏肓讼?,還是說道,雖然如今天色已晚,但還是有必要去確認一下任紅昌到底是不是在玉竹苑,萬一真出了事呢?那可不好。
“是,我這就去準備?!标惞芗也蛔霆q豫,直接去安排了。
......
......
洛陽城,玉竹苑。
李玉竹跟著任紅昌來到了房間內(nèi),氣氛頓時變得微妙了起來。
微弱的燈光在桌上閃爍著,仿佛一直細小的螢火蟲一般,給房間內(nèi)的少男少女更加增添一抹靚麗。
“任小姐,你沒事吧?”李玉竹率先開口問道。他看到任紅昌那有些紅腫的眼睛以及嗎憔悴的臉色,著實有些令他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