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歌抽回手,拿出一塊干凈的白色帕子,把手上的血污擦掉。
她沒有瞧地上的尸體,小巧的腳丫,靈活的避開地上堆滿的尸體,走回攤位上。
“啊滅,我們今晚不回去了。”荊歌打開針灸包。
里面空空如也,一根針也沒剩下。
啞巴不解,歪著頭看她。
“一會會有人來找我們,我們要跟著去,不過你不要害怕,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我都會保護(hù)好你的。”
荊歌才說完,一陣密集且凌亂的腳步聲,從轉(zhuǎn)角街道傳來。
一個中年男人帶著一群藍(lán)色衣服的弟子,急急忙忙從街角轉(zhuǎn)彎過來,直奔荊歌跟前。
這些人身上的衣服,都繡有國公府的紋章——張嘴咆哮的獅子頭。
中年男人看也沒看地上死掉的眾多侍衛(wèi),他對荊歌拱手作揖。
“小道士,方才多有得罪,都是這幾個畜生有眼不識泰山,驚擾了小道士,還望見諒。我們國公府,是來誠心邀請小道士到府上,為小姐診病的,只要小道士能治好小姐的病,國公府定有重謝!”
荊歌眼神懶散的看了他一眼,眼底閃過一絲恨意。
只一瞬間。
消失的速度快到讓人無法捕捉。
沒有人注意到,荊歌眼底閃爍而過的嗜殺恨意,他們只看到一個懶散的小道士,懶散的坐在小桌子上,懶散的看著他們。
只一眼,荊歌便認(rèn)出了中年男人的身份。
奚花瑤的二叔奚長安,也是那日在鳳凰山遇到的人。
更是原身的仇人之一。
荊家和奚家,算是世仇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