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飄點點頭,轉一圈下來,先生們都很有激情嘛,學生也很熱情。
哦,見到了苗縣令的老師,姓顏。
在教剛握筆的學生寫字,從撇捺做起。
笑瞇瞇很慈藹的老頭兒,從顏值上來看,這是最老的,但實際上,這才是最年輕的。
唉,要不建議下苗縣令,等顏先生大限到了繼續(xù)留下來算了,還能把自己弄得好看些。
顏先生教的心甘情愿,饒他才高八斗,可人家這里的先生們學富五車,不能比啊不能比,老老實實接了最基礎的啟蒙課。
還好,沒讓他去給那群走路還搖晃的奶娃子念睡前故事。
娃娃班里也很和諧,吃的吃,睡的睡,醒著的被大人帶著一起玩耍。
沒有嬰兒再送來,大人們精力全放在現(xiàn)在這些孩子身上,看著她們一日一個樣茁壯成長自己也高興。
一切都向著美好發(fā)展。
云不飄很滿意。
去上班。
路上耽擱了點時間,路邊鋪子里的燒雞實在香,她一睡一個月,孟婆婆不敢一下給她吃大油大膩,嘴里能淡出鳥來,果斷停車買了兩只燒雞,和杜三繆一人一只捧著吃了。
杜三繆吃相優(yōu)雅,襯得云不飄不忍直視。
云不飄真誠贊一句:“你該是一只優(yōu)雅的狐貍?!?br/>
杜三繆接受夸贊:“你是餓死鬼投胎?!?br/>
云不飄:“...別忘了你死后會落在誰手里?!?br/>
果斷投降:“飄飄是真性情?!?br/>
云不飄心更堵了,難道自己找不著對象是因為不會裝?
要不要去跟薔淺淺學一學?
但是——呂薔死了也沒見玉臨陌多不想活,明顯不是真愛,可見會裝也沒多少用。
莫名又有了信心。
只要活得長,總有冤大頭撞上床。
嗯,就這樣。
杜三繆莫名其妙,一會兒喪氣一會兒糾結一會兒翻白眼一會兒嘿嘿笑的,傻了不成?
衙門辦事處,外頭等了一堆人,里頭苗縣令正等她,面色不善。
“喲,這是又過了一死劫?”
今天的苗縣令似乎很不友善。
云不飄:“你媳婦不要你了?”
苗縣令一拍桌子,指著外頭:“不準你再辦理離婚!”
態(tài)度相當之堅定。
杜三繆關上門:“理由?!?br/>
還理由?
苗縣令臉皮抽了又抽:“那些經你手辦了離婚的,一對都沒成!”
云不飄不免吃驚,但隨即一想:“這才過去幾天,大家從陌生人變成夫妻總要有個過程?!?br/>
誰還不配談個戀愛了。
苗縣令頭禿:“不止離了的沒再成親,原本過得好好的也鬧著要離?!彼莺莸稍撇伙h:“都是你鬧的?!?br/>
云不飄真心不解:“過得好好的為什么要離?”
“哼,以前兩口子拌嘴吵兩句也就過去了,現(xiàn)在,動不動就嚷:你問心無愧,有本事敢跟我去女大人跟前驗個分明。”
他一下一下重重拍著桌子:“早跟你說早跟你說,早跟你說了辦案不能這么辦,你得講理,講理啊?!?br/>
云不飄自己搬了凳子做他對面:“可事實證明即便我不審不問直接打也沒打錯啊?!?br/>
“但是你給民眾起了不良的頭,現(xiàn)在女人動不動先動拳腳,全然不講理?!?br/>
關鍵是男人打不過,哦,也不是打不過,打個平手。
云不飄很能及時反省自己:“那我不打便是?!?br/>
給杜三繆使眼色,杜三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