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保留你人生的所有記憶,但是不會認(rèn)為那是自己,而只是像是翻閱書籍一樣翻閱自己的過去。但是你不想這樣,你不想死?!?br/> 雅諾終于停下手里動作,用干澀嘶啞的聲音回答說“是的,我還不想死,所以我選擇了沉睡,但是被你們給吵醒了?!?br/> “得了吧雅諾,”余泰嘴角牽出嘲諷的微笑“我知道你做了什么,我知道你犯下的錯誤,我也知道你的罪狀?!?br/> 雅諾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他用雙手瘋狂地抓撓自己的頸部和臉頰,帶著血肉的鱗片四處飛濺,他的臉上頓時變得狼藉一片。但是他在激動的時候似乎感受不到痛苦一樣。在一陣宣泄之后,雅諾猛地抬頭,沖著眾人咆哮,甚至有龍息順著他的咆哮聲鉆出他的咽喉。
“滾——出——我——的——實——驗——室——”
余泰絲毫無懼。事實上這點龍息比起剛剛的見面禮來說弱的不值一提,也就相當(dāng)于怒吼時噴出的吐沫星子。雖然也能秒殺初級戰(zhàn)職者,但是恐怕連余泰身上穿的實驗服都燒不透,更別說大鋼板珀利阿斯還在前面扛著呢。緊接著,聽起來有一些油滑的嘲諷聲就傳進(jìn)了雅諾的耳朵。
“喔,路易斯先生,你早早的把門打開放我們出去不就完事了嗎?說不定我們還會看在尊老的份上把從你這里掃蕩的東西悉數(shù)奉還呢。畢竟我們只是探險者又不是強(qiáng)盜,有主和無主的遺跡總是要分別對待的。但是,但是你為什么偏偏要以這幅鬼樣子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呢?我可愛的小狗狗被你打成那樣,你覺得我們還會善了?”
蜂鳥瞥了一眼那邊半人來高、一人多長、面目猙獰、全身燃燒著永不熄滅的獄火的地獄犬大姐,默默地聳了聳肩——好吧,真是只可愛的小狗狗。
“那你想怎么樣?”雅諾的聲音中充斥著難以壓抑的怒火“你們拿著我留給族人的藏寶圖,闖進(jìn)我的實驗室,取走我的藏品,繞過我設(shè)下的用來甄別血脈的法陣,最后又將我打傷,你們究竟要怎樣?”
“啪,啪,啪”
余泰一邊鼓掌一邊以極其挑釁的表情看著雅諾一邊說道“路易斯先生,我都禁不住為你鼓掌了!你的藏寶圖,你的日志,它們究竟是用來干什么的難道還需要我告訴你嗎?你以為把日志的后半段撕去我就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嗎?事實上,路易斯先生,你剛剛的演技并不比鄉(xiāng)下開著大篷車的馬戲團(tuán)里面的小丑強(qiáng)。不,我更正一下,那些小丑的演技比你高明到不知哪里去了,我為你著急啊路易斯先生。”
“嘭!”雅諾嚎叫著一拳砸了過來,珀利阿斯的巨盾不知何時已經(jīng)等在那拳頭前方了。這一拳不比之前,將珀利阿斯連人帶盾砸得倒退三步才卸去力道。隱隱的疼痛讓珀利阿斯意識到,雙臂骨折的地方有好多塊斷茬從斷面上脫落了。
“嘿!路易斯先生,冷靜,理智!”余泰雙手向前下方虛按,做出一個壓制的動作,嘴上也沒閑著“你知道的,現(xiàn)在的你不能使用超過一定限度的力量,不然真的會死呢。你好奇嗎?你好奇我為什么知道你的罪狀嗎?你需要我說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