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花無語決定以‘花無語的兒子’這一身份。
手機撥了幾次,都沒人接,只聽手機中傳出暫時無人接聽的提示音。
花無語不厭其煩地一遍又一遍撥打過去。
直到第六次,電話想了很久終于接通了。
“你好,請問你是許薇?”花無語問。
這次,他的聲音是二十來歲年輕人的聲音。
這讓得車上的人再一愣,剛剛他為中年人的聲音,眾人驚奇,不過一會兒也就習慣了,這人說不得是天生聲音老沉呢?畢竟好多人也見過天生聲音老沉的人,別說聲音老沉,就是年齡不大卻長得老沉的人也不是沒有。
可現(xiàn)在,又是年輕人的聲音。
一個人變著聲音打電話?
眾人心想,這人好生奇怪,那一頭烏黑發(fā)亮順直尺長長發(fā),也是奇怪得很。
那邊傳出一個少年的聲音,說他媽媽不在。
“哦,我是她朋友,今天會過來找她,麻煩你跟她說一聲!
“請問你是?”那邊那少年疑問。
“她朋友!被o語道,‘花無語的兒子’這幾個字他不便說出口,畢竟車上這么多人,剛剛兩次聲音不同已經(jīng)讓他們很奇怪,還有人在小聲議論。
花無語倒并不在乎別人如何看他,可剛剛說他是花無語,現(xiàn)在又突然說他是花無語的兒子,這就太奇怪了,車上之人恐怕都會當他是騙子。畢竟兩次他聲音不一樣,以他的耳力已經(jīng)聽到有人跟同伴說那是不是專門模仿他人聲音來騙人的騙子,他要是‘花無語的兒子’這幾個字一說出口,就有可能會有好心人報警,如此而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可就不好了。
“哦,請問你姓名是?等我媽回來,我讓我媽給你打過來!鄙倌昊氐。
對方問到他姓名,花無語言語稍頓了片刻,才說,“你給你媽說我姓花,她就知道了,你能告訴我你媽具體在什么地方嗎?”
‘她就知道了’,自然是隨意說說,花姓很少見,興許許薇會往他身上聯(lián)想,不過如此說的目的并不是想讓許薇聯(lián)想起來,而是規(guī)避要說出自己名字這一問題。
“等我媽回來,我讓她打給你再說吧!蹦沁吷倌杲湫耐χ,并不愿意說。
“那行!被o語也不強求便掛了電話。
……
兩個小時左右,已快中午,客車才到知州縣客運站。
下車時,還有好些人驚奇盯著花無語,尤其是那個剛剛坐花無語旁邊的斯文青年,一直盯著花無語的背影,目露怪異疑惑神色。
他心頭在想難道這個人就是他哥哥給他說的、那個在臨海大學外面拿著牌子要找家教給自己講‘這個世界是怎樣的世界’的長頭發(fā)怪人?
嘿,還真是一個怪人!
而且他怎么感覺坐在他旁邊給他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就連客車上以往有的那種令人發(fā)悶的氣味都好似沒有了,而一下車那種氣味便撲鼻而來,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