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臨月心里冷笑,她還是小看了這個老鴇。
被她這一番話說得,于情于理,容臨月都不該再計較那些人的冒失。
“老鴇媽媽可有女兒?”不知怎么,容臨月突然開口道。
這個問題一拋出來,轉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被容臨月點了啞穴的那幾個人。
宜春樓老鴇聞言不由得愣了愣,轉而露出一抹笑意,道,“有,這宜春樓的姑娘們,可都是媽媽的女兒?!?br/> “倘若媽媽真有女兒,怕是不會讓女兒淪落風塵吧?!比菖R月沒有接老鴇的話,復而說出這么一句話來。
老鴇臉上的神情一滯,勾起的嘴角笑得有幾分勉強。“這位姑娘,媽媽只是讓你給媽媽一個人情,給這些公子解穴,姑娘左右而言其他又是為何?!?br/> 老鴇世俗的雙眼暗了幾分,眸底劃過一抹不明情緒。
容臨月面紗下的粉唇微勾,如貓眼一般的雙眸閃爍著精明,看著老鴇略微不對的神色,道,“如此說來,媽媽可是要欠下本小姐一個人情?!?br/> 不知想到了什么,老鴇眼神閃了閃,可話已出口,就如同潑出去的水,老鴇只能硬著頭皮應下。“行?!?br/> 容臨月滿意地勾唇一笑,抬手素指在空中滑過,幾人的啞穴便解了。
“你這個臭娘們!你居然......”
不等被解了穴的幾個男人對容臨月再次破口大罵,老鴇就連忙奔過去,細嫩的手拍打著幾個人的胸口,嬉笑道,“各位爺,看在媽媽的面子上,算了算了,這慕容大小姐馬上就出來了,別掃了興啊!”
一聽“慕容大小姐”馬上就出來了,幾個人對視一眼,瞪了一眼容臨月,退了一步道,“看在媽媽的面子上,我們就算了,不跟一個小姑娘計較,媽媽快把慕容小姐請出來!”
慕容將軍府破敗,府中女眷被賣,已經(jīng)是上京城眾所周知的事情。
而皇帝對于這等喪盡天良的做法竟然也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著實讓容臨月對這位“皇帝前夫”不再抱有任何期待。
宜春樓老鴇嘴上應著,腳步也轉而再次向舞臺上行去。
一踏上宜春樓大廳中央的舞臺上,老鴇便揮舞著手中的帕子,一臉笑意難掩激動。
“各位爺,”頓了頓,老鴇故意停下來看了看臺下眾人的反應,目光停留在容臨月身上兩秒不到又挪開了?!皻g迎慕容大小姐!”
可能因著這么多年來,容臨月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的機會是少之又少,慕容將軍也從未跟誰提起過容臨月的真名,熟悉一點兒的人也就只知道容臨月名字中有一個“月”字。
所以,老鴇即使是呼喚在所謂的“慕容大小姐”出場時,也叫不出個名字來。
隨著老鴇一聲令下,鮮紅的幕布直接被人從最頂端拉開,退到舞臺兩邊。
抬眼看去,那舞臺中央最后面,一清姿背影赫然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正當此時,周圍的古樂手紛紛奏響手中器具,拼湊成一曲曼妙音歌。
緊隨其后的,便是那清姿背影發(fā)出的歌聲。
“
窗欞上雨滴
干涸了沒痕跡
像我們的緣分
痛過了沒證明
我把你當花瓣雨
熏歲月的點滴
我等你等雨停
時間沒給余地
唱首古老的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