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宮。
正四方的熏香爐正冒出一縷煙氣,令人心神靜寧。
馮嬤嬤正恭敬的站著,繪聲繪色的描述著自己在養(yǎng)心殿見到的一幕。
太后坐在榻上,眸神間平靜淡然,并沒有因?yàn)轳T嬤嬤的話語有半分的變動(dòng),手拿著茶杯蓋輕撫去了茶沫,慢慢的品了一口,才問。
“當(dāng)真?”
馮嬤嬤擲地有聲,“太后娘娘,是真的。老奴進(jìn)去時(shí),那都是滿地的狼藉,聽說這陛下剛從皇后那得知太后娘娘您回來。
左右也不過一會(huì)兒陛下就……就如此,而且奴婢和陛下說了您要見他,陛下當(dāng)場(chǎng)就讓奴婢滾了。”
太后聞言,面上帶上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她手中擺弄著一串黑色的佛珠,輕聲道。
“他在怨哀家呢?!?br/> 這話,馮嬤嬤不敢接,眸子一顫,退到一旁。
隨后,太后慈祥平靜的聲音又響起。
“也不是怨,皇上那是恨極了哀家?!?br/> 馮嬤嬤偷瞄了太后一眼。
太后慈祥的眸眼微微抬起,正好望過來,她嘆氣,道:“哀家也該給自己布條后路了,下去安排吧,讓他盡早進(jìn)京?!?br/> 馮嬤嬤一驚,心領(lǐng)神會(huì),忙低頭:“是?!?br/> —
蕭月瑤醒來時(shí),身邊哪里還有人,整個(gè)空曠的養(yǎng)心殿就只剩下她一人了。
她身上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蓋著一條軟毯。
大腦漸漸清醒了過來。
蕭月瑤起身,剛掀開自己身上的毯子,就感受到了自己身上的酸痛感。
這才回想起昨天的事。
被一個(gè)人壓了這么久,血液都不流通了,全身不酸痛才不對(duì)勁呢。
蕭月瑤避開地上還沒收拾的狼藉,好不容易才走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