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知道。具體的四哥就別問了,總之這次我真不是胡鬧,以后你們就會知道了?!泵髦榻o了傅明正一個稍安勿躁,不要多問,問了我也不會說的眼神,順理成章地把她和宇文佑打架的事說了出來:“我正努力游說半剪跟我回去,好不容易哄騙得他肯簽身契了,宇文佑一下子踹門進來,張口就罵我和他是奸夫*淫*婦,提著他那把破劍喊打喊殺的,我當然不能讓他侮辱家里的名聲,更不能白白讓他欺負了去,所以我就和他打起來了。”
傅明正也不知道信沒有信,沉默片刻后起身往外走:“我不管你說的有幾分真假,但是既然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就趁熱打鐵,去和半剪把身契簽了?!?br/> “那你是答應替我去審耿嬤嬤了?”明珠喜出望外,追上去厚顏無恥地抓住傅明正的袖子,想要趁機討好賣乖,拉拉關系。
傅明正難得沒把她的手打開,半垂了眼睛淡淡地道:“母親那里你自己去說,鬧出事來自己擔著,別想再推到我身上?!?br/> “不會,真要那樣我還是人嗎?”明珠高興得很,全不管自己臉上的五顏六色十分猙獰。
傅明正嫌棄地皺起眉頭:“我要是你,就躲起來不見人,免得把膽子小的人給嚇死了還晦氣?!?br/> 明珠終于忍不住有些窩火,她這樣百般示好,他還抓住機會諷刺她上癮了。忿忿地把手收回來,沉了臉要走開,又聽傅明正低聲道:“簽身契雖說能拿捏著他不被別人覬覦奪走,卻是最下乘的法子,留得住人,留不住心,反倒是麻煩事一樁。他若是真如你所言那么能干,還該真心待他好才是?!?br/> 沒想到他會和她說這番話,明珠回過頭去,只見傅明正已經走得遠了,日光滿滿地照在他身上,也沒能讓他顯得更合群些,照舊是陰沉孤僻的模樣。
性情雖然陰沉孤僻,對她卻是真的好,所以別人再說他不好,她也不能嫌他不好。明珠想到他后來的結果,輕輕嘆了口氣,埋頭寫好身契,讓素蘭拿了印泥陪她去找半剪。
因為害怕宇文佑生事,半剪便跟了相府的護衛(wèi)住到一處,由蔣鐸親自看護著。明珠不敢拿自己這副慘不忍睹的尊容隨便示人,戴了個幕笠遮住了臉,站在廊下等素蘭把人帶來。
半剪瘸著腿走過來,見了她沒好氣地道:“害人精,你又來做什么?”
明珠把幕笠一掀,將臉湊到他面前去:“也不知道誰是害人精呢!若不是你把我的寶貝弄丟了,我如何會和你到那里去?又如何會讓人生了誤會?不但我身上被人潑污水不說,還惹得我為了護著你這條小命毀了容壞了親事?,F(xiàn)在你安全無虞了,就敢這樣翻臉不認人?”
她的臉比之昨天的恐怖度有過之而無不及,半剪嚇了一跳,驚疑不定地看了片刻,捂著嘴哈哈大笑起來。不等明珠發(fā)怒,他已經牽扯著了被宇文佑傷到的傷口,痛苦地低咳起來。
他對于今后的局勢太重要了,明珠硬著心腸,得理不饒人:“別以為你假裝可憐我就能饒了你,你說話還算數(shù)么?不賠我的寶貝就簽了這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