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聽得笑瞇瞇的,忍不住又和小時候那般重重拍向沈瑞林的肩頭:“知我者莫如瑞林兄也!”
????沈瑞林皺著眉頭側(cè)身讓開,正色道:“才和你說的話怎么又忘了?如今你我已經(jīng)大了,怎可還和小時候一樣不拘小節(jié)?當知道男女大防!”
????明珠聽得只嘆氣,對著他行了個禮,拖著聲氣道:“是……沈夫子……”
????沈瑞林見她沒個正形,無奈極了,只好愁兮兮地看著她不說話。明珠看到他這樣子就想欺負他,挑挑眉,微微笑道:“其實你并不是去做將軍,而是去當夫子了吧?”
????沈瑞林不明白:“此話怎講?我是圣上親封的明威將軍,實打?qū)嵉能姽Α?br/>
????明珠裝了驚訝狀:“是么?將軍不是應(yīng)該大碗喝酒,大塊吃肉,不拘小節(jié)的嗎?你怎地如此婆婆媽媽,啰啰嗦嗦?”手指定了沈瑞林,“一定是他們弄錯了!你分明就該是個開館授徒的夫子嘛!你不去當夫子真是浪費了!不,沈大媽!”
????“傅明珠!”沈瑞林忍無可忍,大吼一聲,驚得樹梢上的鳥兒都飛了起來。
????明珠看他抓狂,卻又拿自己沒辦法,十分的快意,哈哈大笑起來,卻不防自己的狂態(tài)全都落入湖對面的書房里坐著的兩個人眼里去。
????傅叢一張老臉沒地方放,看一眼靜默不語、面無表情的宇文初,再自嘲一聲:“小女頑劣,讓殿下見笑了?!?br/>
????宇文初神色淡淡:“無妨,令千金不拘小節(jié),豪爽直率,是女子中少有的真性情?!?br/>
????傅叢雖然很是認同這個說法,卻要懷疑宇文初說的是不是真心話,免不了察言觀色,打量了一番??上в钗某踹@個人天生就善于偽裝,不過傅叢長于權(quán)術(shù),多少看出了些名堂——宇文初的興致明顯不如剛來時那么高,他有些不太高興。
????為什么不高興呢?傅叢看一眼湖邊那個漲紅了臉的傻大個兒,再看一眼笑得沒心沒肺的女兒,心里便有了數(shù),果然是和他之前的猜想是一樣的。這個人,果然不是無的放矢,而是有備而來。
????自己的女兒被人這樣覬覦著,當?shù)男睦锂斎缓檬懿坏侥睦锶ァ8祬踩滩蛔∮行┌l(fā)酸,卻只裝作沒那回事似的,很是認真地道:“殿下仁厚,不與這丫頭一般見識,老夫聽說她對殿下多有不敬,已是重重教訓(xùn)過她了。下次再有無形無狀之時,還請殿下不要輕饒于她,替老夫教訓(xùn)教訓(xùn)她,叫她知道厲害?!?br/>
????“唔。”宇文初模棱兩可的含混應(yīng)了一聲,驟然看到那傻大個兒不知說了句什么,明珠彎腰撿起個石子去砸他,轉(zhuǎn)眼卻又笑得開心極了,手指便不自覺地摩裟了幾下,風輕云淡地問道:“那位公子器宇非凡,想來應(yīng)是傅相的子侄吧?”
????心里不好受了吧?這算什么?傅叢大大方方地道:“那是內(nèi)人的表侄,他幼時曾在老夫家中住過一段時日,和小女情同手足,二人許久不見,故而放肆了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