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豪車無聲疾馳,又快又穩(wěn)。
車內(nèi),后座,一道曼妙的身影隱藏在陰影中,看不清相貌,偶爾閃過亮光,卻是能看到一頭妖異的藍(lán)色長發(fā)。
許久。
她的目光對準(zhǔn)了前面開車的刀疤,緩緩開口,聲音略顯沙啞。
“阿大,你與人動手了。”
本應(yīng)是詢問,但語氣卻是說不出的平淡。
“前些天有兩個兄弟被人打傷,三眼無能,今天接到宮江瀾的電話,出錢讓我教訓(xùn)那個小子。”
此時此刻的刀疤早已收斂了彪悍,西裝領(lǐng)帶,語氣沉穩(wěn),但是那一道可怖的刀疤仍然十分猙獰。
女子隨意問道,“恰好遇見?”
刀疤咧嘴笑了,“我遇到羅濤那小子了,一問之后才知道,他們竟然被一個家伙給打了,而且那個家伙恰好叫王五?!?br/> 頓了頓,又道,“你那會正在做頭發(fā),我想反正閑著也無聊,順手教訓(xùn)那個小子一下,畢竟宮家出了不少錢?!?br/> “然后呢?”女子似乎生出些許興趣。
“我吃了個小虧。”
刀疤給出一個令女子驚訝無比的答案,說完之后,臉頰上仍然不由自主浮現(xiàn)一抹戰(zhàn)意,“不過我沒有用全力,如果要分生死的話,我有七成把握殺他?!?br/> 沉默。
許久之后,女子再次開口,“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這一次,刀疤沒有如之前那般馬上回答,而是面呈疑惑,甚至有些猶豫,緩緩道,“他身上有屬于軍人的肅殺,而且……他認(rèn)出了黑龍十八手?!?br/> 嗯?
聞言后,女子終于有所動容,抬起頭凝視前方刀疤的背影,“你以黑龍十八手對他,竟然會吃虧?”
刀疤也在疑惑,努力回憶著當(dāng)時的情形,最終,仍然搖搖頭,“他變招很快,看不透是什么格斗路術(shù),下一次我一定會勝他!”
“沒有下一次。”
說出這句話,女子的語氣有些意味深長,“我們不是宮家的打手,既然你已經(jīng)出過手,這件事到此為止。”
頓了頓,女子的嘴角勾勒一抹弧線,又道,“改天有時間的話,我來會會他?!?br/> 聞言,刀疤原本不解的表情立時一僵,心中忍不住為王五默哀,被藍(lán)色妖姬盯上……不死也要脫層皮啊!
……
當(dāng)王五回到青海大學(xué)321宿舍時,已是到了晚上十一點。
宿舍中只有洪大寶和鐘云,看到王五進來,全都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然后全都圍了過來。
“老大,牛叉啊,現(xiàn)在整個學(xué)校都傳遍了,你和?;ò竦谝坏奶K蘇約會?!焙榇髮殧堉跷宓募绨颍瑪D眉弄眼,很猥瑣,“怎么樣??;ǖ淖涛端唬俊?br/> “爽你大爺。”王五沒好氣的推開他,“媽地,累死我了?!?br/> “噗……不會吧?”鐘云也湊過來,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滿是崇拜,“老大,你太厲害了,竟然這么持久,那,那校花明天還能上學(xué)不?”
“滾?!蓖跷鍥]好氣瞪了他一眼,“你們可以想象一下,我從下午一點開始陪著一個人逛街逛到現(xiàn)在……”
“不會是真地吧?”
兩人表情十分夸張,看到王五非常認(rèn)真的點頭,面面相覷,同情地目光望來。
“天野呢?”王五疑惑道,“那小子約會去了?”
“不是?!辩娫茡u頭,“再過一段時間,武術(shù)協(xié)會將會代表青海學(xué)院與日方交流團進行武術(shù)交流,天野很有可能會出場,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武術(shù)協(xié)會吧?”
“哦?!?br/> 王五點點頭,不再詢問,他對任何表演形式的武術(shù)都不感興趣,確切的說,他膩煩了與人打架。
“對了老大,再過一個星期就是迎新大會,你雖然來晚了,有沒有準(zhǔn)備表演節(jié)目?”
“迎新大會?”王五一愣,旋即釋然,搖頭道,“我看熱鬧就行了?!?br/> 大學(xué)生們的唱歌跳舞,他有興趣欣賞,卻沒興趣參與,武術(shù)交流比賽,他同樣愿意觀戰(zhàn),但并不愿意出手,只想做個默默的路人甲,融入這樣的氛圍。
又閑聊了幾句,王五簡單洗漱之后躺到了床上,今天短短一天,卻是發(fā)生了許多事,縱然是他也微微有些疲憊,很快進入夢鄉(xiāng)。
……
一間裝飾豪華的特護病房。
“我要他死!我要他死!我要他死?。?!”
此時此刻,燕青山坐在病床.上,右腿打著石膏,一張還算英俊的臉上扭曲著表情仿似惡魔,胸口起伏不定,一雙眸子像是要噴出火來一般。
房間里的地上一片狼藉,幾乎能砸的都砸了,就連剛剛被送他手中的那臺eh171筆記本也被狠狠摔在地上。
房間里還有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正在面呈無奈地安慰著燕青山。
“媽,我要讓他死!”
燕青山的眸子中是瘋狂的怨毒,又看向旁邊的中年人,“二叔,你要幫我,幫我弄死那個雜種,否則,我出不來這口氣,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