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方晴心中苦澀,沒有程沫,還有其他人。
不過她還是很感激江遠亭,至少他趕走了程沫那個煩人精。
她知道除了程京跟江遠亭是朋友,程家跟致遠科技還是生意伙伴,這次她公司跟致遠科技合作的項目施工方就是程氏集團。
季方晴可不想插在他們中間,讓他們鬧不愉快。
“沒關系,下次我自己跟她拼命。她拿錢砸我,我就拿她的錢買板磚砸她?!?br/>
“嗯?!苯h亭上完藥,拿著冰袋幫她冰敷。
季方晴過意不去,從他手中拿過冰袋,小聲說道:“我自己來吧。你去忙你的?!?br/>
冰袋還在江遠亭手里,她的手指觸碰在他的手指上。
季方晴心跳漏拍,立馬尷尬地笑了笑:“一時半會消不了腫,你總不能一直跟我保持這個姿勢吧。手會累的?!?br/>
江遠亭這才松了手,深邃的黑眸中藏著幾許讓人琢磨不透的情緒,季方晴能感覺得到江遠亭有心事。
“你還沒吃飯吧,蘇媽應該給你準備晚餐了,要不,你去吃點?”
江遠亭沒有答話,寵溺地揉了揉她的發(fā)絲,起身去了餐廳。
季方晴看著他的背影從視線中消失,才起身上樓,洗漱一番,拿著冰袋敷臉,但是怕冰袋的水沾濕了床,她只能躺在主臥的沙發(fā)上。
晚上十點,江遠亭還沒有進屋,季方晴將早就融化的冰袋丟進垃圾桶,穿著拖鞋下了樓。
樓下的傭人都休息了,只有蘇媽還在擦著花瓶。
“江先生呢?”季方晴溫聲問道。
“在酒窖。”
蘇媽仍舊是一副人畜無害的和藹笑容。
不過能在江遠亭清水灣的別墅里當一把手,肯定有過人之處。
“我去找他?!?br/>
蘇媽早就依照江遠亭的吩咐,將別墅的分布圖給她看過,她知道酒窖在哪里。
季方晴順著酒窖的臺階到了地下室,酒窖暖黃色的燈光打在各種各樣的酒柜上,,唯獨正中心垂著一盞稍微明亮的燈。
江遠亭趴在喝酒的木桌上,濃烈的酒香繚繞在他周身,他好看的手指握著一個信封。
季方晴本沒打算去看人家的隱私,但是信件上娟秀的幾個字還是鉆進她的余光里。
to:江遠亭
from:辛夢涵。
兩個名字中間畫著一顆愛心。
季方晴有些訝異,但又恍然。
以前辛夢涵可是江遠亭的緋聞女友。
長得傾國傾城,畢業(yè)后成了著名影星。
聽說江家和辛家是世交,辛夢涵和江遠亭在高中的時候也被瘋傳是青梅竹馬。
高中的時候,他們還經(jīng)常同坐一輛保姆車到學校。
導致那時暗戀江遠亭的女生都想成為辛夢涵,想追辛夢涵的男生看到江遠亭就望而卻步。
季方晴想起江遠亭床頭上的照片,那個背影就是辛夢涵的吧。
原來江遠亭真的心尾藏著白月光,心尖點著朱砂痣。
“江先生,醒醒,睡在這里會著涼的?!?br/>
季方晴拍了拍他的肩頭,在他耳邊柔聲道。
江遠亭的身子動了動,緩緩抬起頭來,可能是酒后不適,微微皺起了眉頭:“幾點了?”
他的聲音很低沉,暖暖的鼻息吹到季方晴的臉上。
“十點半,你還好嗎?”
季方晴看到他的俊臉有些紅,向來精致的發(fā)絲因為剛剛趴著的緣故,有些凌亂。
“嗯?!苯h亭酒后的話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