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開水的女秘書嚇了一跳,差點把杯子摔了。
周鳳塵也是皺皺眉,人群這么密集,大白天的哪來的鬼?問陳爸:“你看到了?”
陳爸搖搖頭,“那倒沒有,不過這兩天,我一坐下就頭暈?zāi)垦#瑦盒南胪?,而且還總聽到有人說話,說什么……陳昌斌死、陳昌斌死,那聲音也分不出男女?!?br/> 周鳳塵胸口咯噔一聲,四處看看,指著辦公桌后的老板椅,“就是這里嗎?”
陳爸爸點點頭,心有余悸說:“對!但是……換個位置還是這樣,我手頭一大堆事情,又不能不辦公,每天都強撐著,晚上回到家里吃不下飯,腿軟腳軟,非常難受?!?br/> “我試試。”周鳳塵走到老板椅旁坐了下去,閉上眼睛感受一會,可是啥事也沒有。
睜開眼,看著好奇的老爸和女秘書,就問女秘書,“你呢?你也是這樣嗎?”
那女秘書臉色發(fā)白,把開水放到周鳳塵身旁,連忙搖頭,“沒有,我沒這種感覺?!?br/> 周鳳塵捏起手印,仔細感觸一翻,沒有半點陰氣,就站起來,指著椅子,“來,老爹,你坐坐,我看下?!?br/> “哎!好。”陳爸爸干巴巴的點點頭,走到椅子邊坐了下去,沒過多久,身體微微搖晃,拍拍腦門子,“兒子,來了!來了!這種感覺又出來了?!?br/> “風(fēng)水殺人局?他娘的!”
周鳳塵大罵一句,感到非常后怕,要是親爹晚說兩天,自己只怕要做孝子了。
陳爸一愣,強撐著問道:“什么局?”
“你別問,坐著別動,先忍忍。”
周鳳塵說著,琢磨起跟老爹周道行和姐姐周玲玲偷學(xué)的破風(fēng)水局法門,站在陳爸身旁,打量辦公室面積,口中嘀咕著:“乾、坤、巽、震、坎、離、艮、兌……走四陰,順?biāo)年枴^風(fēng)望氣尋四方……桌子、字畫、鏡子、盆景和魚缸!”
他眉頭一皺,走到角落里的一個魚缸前,這魚缸擺放的位置很奇怪,不是靠墻,也不是對門、背窗,而是夾在墻角。
此時浴缸里有條巴掌長的黑漆漆的魚,魚嘴兒冒著泡泡,魚頭不時撞向魚缸的一側(cè)玻璃,玻璃外面有個紅色的圈圈,位置剛好對著老板椅,也不知什么東西畫出來的。而旁邊好像還有不少被擦掉的淺淺的紅圈子。
周鳳塵伸出手指擦了下紅色圈圈,能擦掉,好像什么粉狀的東西,放在鼻尖嗅了嗅,很難聞,魚腥味里夾著朱砂。
“老爹,可以了!”周鳳塵招招手,“你來一下。”
陳爸站起身,搖搖晃晃的跑過來,問道:“怎么了?”
周鳳塵指著魚缸問:“這魚缸是誰弄得?”
陳爸愣了一下,說道:“這是風(fēng)水魚啊,我前幾年花錢請風(fēng)水大師來布置的?!?br/> 周風(fēng)塵沉著臉問,“哪位風(fēng)水大師?他人呢?”
陳爸說:“一個姓楊的風(fēng)水大師,挺有名氣的,不過去年得癌癥死了!”
“死了?”
周鳳塵一怔,那這個魚缸就是最近才被人利用布置的,和那位風(fēng)水大師無關(guān),他指著魚缸外面的朱砂圈,“那這個呢?誰畫上去的?”
陳爸搖搖頭,回身問女秘書:“這圈圈是誰畫的?”
女秘書說道:“好像是蔣小麗畫的,鬼鬼祟祟的,畫了擦,擦了畫,不知搞什么鬼?!?br/> “小蔣她人呢?”陳爸又問。
女秘書說:“剛剛在樓下看到她,說出去買包子,我去喊她?!?br/> 說著出了門。
陳爸這才問周鳳塵:“兒子,這個魚缸……有問題嗎?”
周鳳塵默不作聲,拍打一下魚缸玻璃,里面“撞圈圈”的風(fēng)景魚“噌”的一下轉(zhuǎn)身跑開了,尾巴一甩把缸底的沙子掃開一些,隱隱露出一張錫紙。
周鳳塵打開魚缸蓋子,伸手把錫紙?zhí)土顺鰜?,甩開水漬一看,上面畫的是個陰陽八卦圖。
“這……”陳爸吃了一驚,“以前沒有這個。”
周鳳塵冷笑一聲,再次打開魚缸蓋子,兩手一夾,把風(fēng)水魚夾了出來,問道:“有剪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