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人生
第一卷
我們從出生到現(xiàn)在一直不停的在認知這個世界,不停地去定義每一件事物,不停的去定義和每個人的關(guān)系,而且我們還在不斷的推翻過往的認知,不停的刷新著對事物和人物關(guān)系的定義。
其實很多時候我們對人和事物的認知都出現(xiàn)了偏差,很多人不相信,但不相信也無法改變我們存在認知偏差的事實,比方拿老公或者老婆來說,過去和現(xiàn)在他(她)是你的老公和老婆,你敢保證他(她)永遠都是嗎?
他們(她們)不但可以成為你的前夫或者前妻,他們(她們)還可以讓你的戶口簿上填上喪偶兩個字,這不是罵街,更不是詛咒,就是有這樣的可能,你無法辯駁。
你可以選擇不相信,這是你的權(quán)利,我支持你在任何時候去捍衛(wèi)屬于你的權(quán)利。
不過如果你了解過薛定諤的貓這個物理概念,你就會有和我一樣的看法。
在將來未來的明天,每一種可能都是存在的,而每一種可能都會刷新我們的認知。
只是刻意的想用這種方式提醒你:“流年笑擲,未來可期。”
二零二零,歲在庚子,這場突如其來的疫情,是所有人的流年,不經(jīng)意間,所有的小丑和魑魅魍魎都跳出來搞事情了,擦亮你的眼睛,不要輕易的被蒙蔽,讓時間去沉淀真相,再渾的水,也有變得清澈的時候,小雜魚終究會無所遁形的!
還是那句話,流年笑擲,未來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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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電話林云立馬有了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強打起精神改簽了后天一早的火車票,為什么現(xiàn)在一聽到上班就感覺到疲憊呢,這確實是個問題,搞不明白的人肯定不會只有林云一人。
在家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剩下的假期因為改簽車票的原因瞬間所剩無幾。
其實在家又幫不上父母什么忙,常年在外,林云每次回家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自己每次回來都像是一個小住的客人,感覺和父母女兒不在一個生活節(jié)奏上,自己很多時候到像是一個破壞者一樣,突然的出現(xiàn)就是為了打破家人寧靜的生活。
每次回家給家人帶來少許的欣喜,隨后就把家里的平靜祥和攪成一鍋粥,完成這一切之后,自己又抽身而去,還真的是典型的混蛋作風。
可不是嗎,這些年,自己一直在扮演著這個混蛋的角色,每次回家短短幾天,飲食上父母都是圍繞著自己的喜好來的,而自己又為家人做了點什么呢?
父母面前不是一個稱職的兒子,小姑娘面前自己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對那個已經(jīng)離開的女人,自己也應(yīng)該算不上一個稱職的丈夫吧。以公心論,自己在工地上也算不上一個稱職的員工,大約只有羅兵那種才算得上稱職的員工。
三十啷當歲對很多人來說都是個尷尬的年紀,求上進的人已經(jīng)遠遠的把自己甩下了,而自己還是這么不上不下的吊著。
但很多人都是這樣的呀,又不止他林云一事無成,向上的獨木橋越走越窄,本就不適合自己這種性格的人。
人生來就是喜歡舒適的,無關(guān)優(yōu)秀,只是個人的選擇,對,這也許是對懶惰最好的解釋。
這次林云是半夜走的,半夜路過家然后到重慶的綠皮火車搖搖晃晃要五個多小時才能到達重慶其中一個火車站,加上中間倒車的時間,林云看了班次,時間應(yīng)該是充裕的。
出門在外的人,都很遵守時間,因為所有的交通工具都是準點發(fā)車的,只能是人等車,沒有車等人的說法。
到達重慶北的時候才第二天早上八點多,林云去候車廣場二樓吃了一碗面,現(xiàn)在國內(nèi)的大型高鐵站都不錯,站內(nèi)配置是很齊全的,土特產(chǎn)呀,超市呀,玩具呀,民族服飾呀,小飾品紀念品呀,快餐飲食呀,這些都是一應(yīng)俱全的。
好家伙,一碗牛肉面35塊,牛肉倒是也不少,但味道很一般,就填飽肚子而言有點小貴,人一進站,應(yīng)該就受鐵路部門管理了吧,所以也失去了一些選擇的權(quán)利,但相對于嚴格的安保和便利來說,也沒什么不能忍受的。
返程的時間總是很快的,晚上9點不到,這貨已經(jīng)坐著一輛黑車到了項目部辦公樓前。
其實是可以讓項目部的車去接的,這也算是員工福利的一種,并不能算公車私用,但一來一去時間就花多了,加上林云也沒多少行李,帶的土特產(chǎn)全部都寄了快遞了,確實沒那必要。
到不是林云有多高尚,而是往返跑起來,時間多一倍,還得麻煩司機大老遠來,又很晚,大家都是上班討生活,少給人添麻煩真的是一個好品質(zhì)。
其實到鎮(zhèn)上也有公交車,幾塊錢的事情,只是現(xiàn)在太晚自然就沒有了。
黑車也就幾十塊錢的事情,一年下來又能跑幾趟呢,也算是為推動經(jīng)濟流通做了貢獻了。
當然了,如果是其它時候,比如約會,肯定是只能坐黑車去的,越隱秘越好,大張旗鼓的去,那是傻子才干的事情。
到不是有什么見不得人,有的東西往往在一知半解的人嘴里傳著穿著就變樣了。
這貨一到項目部就抖起來了,腰也直了,氣也壯了,拉著行李箱,昂首挺胸的走進了辦公室。
“你們這伙年輕人也太不懂事了,知道哥今天回來,也不搞個列隊迎接啥的,這也太沒有儀式感了。”
林云一跨進辦公室就開始高聲大氣的嚷嚷,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來了,對,就是要這種萬眾矚目的效果。
“你真回來了了?”
說這話的是羅兵。
“你打的電話呀,說老板讓我最遲定今天的票回來呀?!?br/> “我那是騙你的,確實很忙,但是老板沒讓我打電話?!?br/> 我去你大爺?shù)?,你信不信我一巴掌把你呼到墻上摳都摳不下來,林云拿這鳥人簡直無語了。
要么說老實人坑人一坑一個準呢,這貌似忠厚的羅兵才是坑人的高手呀,林云壓根兒就沒懷疑過真假,更沒想過打電話去求證。
而且這次是把林云坑慘了,都回到項目部了,難道還能又買車票回家去把后邊幾天補上。
這羅兵也再次榮升林氏打擊報復(fù)名單第一位,不過林云也奇怪,對羅兵這種不溫不火的人,還真就沒什么打擊報復(fù)的辦法。
你說讓請客吧,他直接就會說好,都不跟你討價還價。
你說讓他干活,他也從來不打折扣,貌似每次自己找他還得好言好語哄著他。
你說讓他加班,這鳥人哪天沒加班。
對這種人,壓根兒你都發(fā)不起火來,算求,你覺得是打擊報復(fù)的事情,人家天天都在做。
林云給幾個小伙子每人桌上扔了一根煙,又不咸不淡的和大家扯了幾句,然后拉著行李箱回了宿舍。
燈開著,陳雷在床上躺著,沒睡,也沒玩手機,看起來好像有點萎靡不振。
“你回來了?”
“啊,你這是怎么了,有氣無力的?!?br/> “感冒了?!?br/> “好好的怎么會感冒呢?”
“昨天下午天快黑的時候沒注意,掉泥漿池里邊去了?!?br/> “橋隊樁基沖孔旁邊那個泥漿池?”
“嗯?!?br/> “怎么沒淹死你?”
“沒注意,打著電話沒注意腳下就掉下去了。”
“要不我去給你買點藥吧?”
“再帶幾瓶啤酒吧?!?br/> “……”
你大爺?shù)模氵@都病懨懨要死了,你還喝啤酒。
這小子莫不是遇上什么事情了吧!
半小時以后,林云把藥和啤酒買了回來了,感冒藥呢肯定是治感冒的,啤酒呢,治心病。
林云把口袋直接扔到陳雷床上,陳雷也沒吃藥,坐起來開了一罐啤酒,遞給林云,自己也開了一罐。
還沒等林云問呢,這貨就邊喝酒邊自己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大堆。
說了半天,林云才理出一點頭緒,這大多數(shù)的人只要一遇到事情,可能腦子里邊邏輯都是亂的,并不能很好的表達自己。
這貨被甩了,前段時間神神秘秘的經(jīng)常夜不歸宿的時候遇到那女的,本地人,離異帶一小孩,兩人發(fā)生了超越友誼的關(guān)系以后,連哄帶騙,買手機,買化妝品,今天三百,明天五百,這樣那樣,一個月不到,陳雷搭進去兩萬多塊錢。
有一天晚上陳雷在這個女人家留宿的時候,半夜有另外的男人拿著鑰匙來開門,差點沒打起來,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原來這女的情人不止一個兩個,離異以后,也沒個正經(jīng)工作,天天就是干的哄騙男人為自己花錢的破事兒。
要說陳雷這小子沒見過世面呢,你就當是扶貧了唄,扶了一個大號的貧,林云一邊這樣想,一邊開始吐槽模式,男人嘛,罵一罵,醒得快。
“就這事兒?”
“啊,就這個事情呀?!?br/> “我問你,你是舍不得人呢?還是舍不得花那錢?”
“……”
“要我說,你這算運氣好,要晚幾個月撞破這事情,你小子還得多搭進去不少錢?!?br/> 陳雷這么聽林云一說,可能感覺好像是那么回事情,止不住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