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啦!”一開家門,林文詢就迫不及待地喊道。
“林文詢你回來了呀!”白驚喜的聲音傳來。
很是愉快的匆匆換好涼鞋,林文詢進了屋就看見此時白正盤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抱著一大袋肉干一邊吃一邊看著電視,偶爾還回頭看自己是不是來了,而沙發(fā)下則是自己那正在酣睡著的小黃狗!
“白,我回來啦,下午就在看電視嗎?”林文詢自然而然在白的身邊坐下。
“諾,給你嘗一塊。當然咯,正好有一個好看的電視誒?!卑赚F在頭也不回地說著,還很是大方的將手中的肉干袋遞給了林文詢。
林文詢毫不客氣的拿了一塊,一邊吃一邊急切地問道:“白,我要上大學了,你愿不愿意跟我去帝都?”
說完,期待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著白。
從林文詢這個角度,他只能看見白的側臉,白里透紅的肌膚很是粉嫩,仿佛吹彈可破一般,而修長的脖頸在背面還帶有一些細細長長的零星黑發(fā),頭上還有一只毛茸茸的雪白立耳,很美。
“帝都?”白塞滿零食的嘴里嘟囔著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然后過了一會兒很是興奮的回應道:“好呀!”
“嘿嘿”,聽到白的肯定回答,林文詢頓時就傻笑起來。
他擔心白會說不愿意,尤其是白先前說話停頓下來時,那樣他就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了,但最終他沒想到白會就這樣簡簡單單、輕而易舉地就同意了,所以他感到很快樂。
在他從前,或者說是在他小時候,那個時候已經表現出非凡天賦的林文詢經常被嚴格管教他學習的院長奶奶林小花拉著手說道:“小詢子,你是有天賦的人,像你爺爺一樣,所以你也要像你爺爺一樣去上水木大學,去做一個頂天立地鐵骨錚錚地知識人?!?br/> 小時候的林文詢哪里知道什么水木大學呀,但一遍遍的叮囑下來,林文詢的心里也深深地記住了這個名字—水木大學。
尤其是有一日,當林文詢給奶奶念著自己學會的唐詩宋詞時,奶奶突然地就留下了淚水。
林文詢慌了,他一遍遍問的奶奶緣故,但奶奶一直不肯說,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摸著林文詢的小腦袋,然后告訴他這只是高興而已。
后來,等林文詢逐漸長大,他才知道,原來那天是奶奶年輕時在部隊中相遇并最終結婚的爺爺的忌日,而且爺爺生前也喜歡拉著手一遍又一遍的向文化程度并不高的奶奶朗讀著那些唐詩宋詞。
一個情感飽滿的讀,一個含羞帶笑安靜的聽。
所以,在林文詢小時候的心里,他就決定,以后他一定也會上水木大學。
這是一種約定,也是一種思念。
“林文詢,別再傻笑了,再笑你都要比你的小黃要傻了喲!”白面色微微泛紅,好似不滿地說道。
小黃在睡夢中聽到似乎有人提起自己的名字,猛然振起狗頭看了一眼四周,無事,然后就又平躺著沉沉睡去。
“這傻狗,我怎么感覺它越來越傻了誒?以前看到我還很熱情的圍著我轉圈,怎么現在連個招呼都不打了!還一天到晚就是睡覺!”
看著自己傻狗的動作,林文詢有些無奈的想到,不過他已從傻笑狀態(tài)擺脫了。
“嗯嗯,既然白同意的話,那我去帝都看來是不能住在寢室里面了,要租一個小房子,嗯,對,傻狗也要跟著過去?!?br/> “還要買好必須的家具,像鍋碗瓢盆這些做飯的必不能少吧?”
“還有,不知道水木它們的課多不多誒,多了不行,這個真是麻煩……”
……
像是自言自語般,林文詢自顧自地說著、想著去了帝都上學之后應該要做的事項。
而一旁的白安安靜靜地沒有說話,只是專心看著電視的小臉上,嘴角的笑意濃了幾分。
“呀,對了,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要盡快告訴龍校他們,這樣也免得繼續(xù)耽誤了那些還在等消息的老師?!绷治脑兺蝗幌肫鹆诉@個,然后就自然地站起身,跑到陽臺上掏出手機打了過去。
“喂,龍校,是我文詢,我決定了,就是水木!對,就……,然后還麻煩您給各位老師道下謝,嗯對……”電話一接通,林文詢就急切的說了起來。
噼里啪啦說了一通,最終龍校掛斷了電話。
對于林文詢的這個決定,龍校其實一點都不意外,畢竟作為全校最為了解林文詢的老師之一,林文詢的那些經歷故事、那些想法等等,龍??梢哉f是很是了解,他覺得選擇水木,這只是一個遲早的決定。
甚至于,龍校對林文詢先前沒有當眾下這個決定,他是有點驚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