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辰走到殿中,對秦帝微微躬身一禮。慕辰本就不是大秦之人,微微一推手只是對長輩的尊敬而已。慕辰起身打量著秦帝,這并非是他第一次見秦帝,此時(shí)秦帝正著一身常服已經(jīng)將近半百的人昨夜還熬了半宿卻絲毫不見一絲疲憊,身體倒也算康健,就是不知是不是只是空架子而已。
秦帝見慕辰到了,換上了滿臉的笑容開口道“辰太子可算到了,朕剛下朝有些餓了,所以便叫提前開席。辰太子可別怪朕待客不周啊?!?br/> 慕辰站定,一手負(fù)后露出一絲微笑,卻并未達(dá)眼底道“原是本王有事耽擱了時(shí)間,還請秦帝諒解?!?br/> “辰太子哪里話,快請入席吧?!鼻氐劭吞琢艘痪?,便請慕辰入席。
慕辰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再多言便向秦帝左手方空著的首位走去。慕辰打量著這滿殿陪坐的大臣都是前日晚宴未曾見過的,而且看起來都會稍年輕些,做不過三十歲左右??磥砬氐凼桥履切├霞野遄影玖税胨奘懿涣吮銚Q了一批人折磨。慕辰見過京中百官的畫像,對于在做的身份也都心中有數(shù),都是些不足輕重的職位,看不出什么。就是不知這秦帝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么藥了。
慕辰看秦帝一時(shí)半會也沒有要開口的感覺,便也品了杯酒,雖是不能與林瑤釀的酒相比,但也還勉強(qiáng)能入口。如今身處人間不比天界,只能湊合,慕辰嘖了嘖舌,開始看起了歌舞。看了一會,慕辰也是覺得十分無聊,原來無論是人間還是天界,這宴會就那么幾樣歌舞之類的,好不乏味。慕辰乃是別國太子,在場的官員見秦帝都不開口,自是也不敢隨以和慕辰搭話,以免惹人懷疑叛國。所以雖然場上一直是有說有笑的,但是慕辰卻一直無人敢理會。
慕辰見秦帝沒有動作言語,就將自己涼著,想必是在憋什么大招。慕辰不怕秦帝算計(jì),最起碼也知道他到底在圖謀著什么,直到宴會都進(jìn)行到寅時(shí)了,宴會眼看都要散場了,就在慕辰也要以為秦帝就是專門想他了想看看他時(shí),秦帝開口了。
“辰太子,昨日宮門口之事朕已知曉,只是不知辰太子可知周寧老母的所在何處?!?br/> 慕辰倒是沒想過秦帝會問他這事,挑眉道“周寧是誰,本王可從未聽過此人。”
秦帝一聽慕辰此言,滿臉笑容的臉不由得一僵,卻也只不過是短暫的一瞬“便是昨日在宮門口被你處置的大太監(jiān)?!?br/> “哦”慕辰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嘖舌,恍然是剛知曉周寧身份的樣子,“那秦帝怎么向本王討要其母了,難道本王堂堂一國太子還閑到去給一個(gè)被發(fā)落的太監(jiān)去贍養(yǎng)老母?”
其實(shí)在慕辰說不知道周寧是何人時(shí),秦帝便已猜到慕辰不會承認(rèn)帶走周寧母親一事,只是此事事關(guān)重大,秦帝也想過會不會慕辰?jīng)]有料定所謂周寧的母親的真正身份,如今他這一問反而暴露了,可是無論如何今日都要讓慕辰把人交出來。
秦帝輕咳了一聲道“朕聽聞昨日辰太子的親衛(wèi)曾去那老太的院子把人接走,除了辰太子你,朕還真不知道如今該管誰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