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賭徒都知道賭局是千變莫測,是變化無常的,當(dāng)然所有的賭徒也都明白一個道理,在牌桌上千萬別被表面現(xiàn)象給蒙蔽了雙眼,那些經(jīng)常游蕩在世界各個賭場的賭術(shù)高手更是明白這個道理。
海因斯能被黃金酒店請動出現(xiàn)在這么重大的賭局上,無疑肯定也是個高手,并且還是高手中的老手,在他從賭幾十年以來也有曾經(jīng)被對家的詐牌給迷惑過,但那是以前是他剛出道不久的時候,不過最近幾年說實話他已經(jīng)很少碰到這種情況了,可是今天他碰到了,而且還是被一個他一直認(rèn)為能夠很輕松的踩在腳下的菜鳥賭徒給詐了。
海因斯很憤怒,很不甘,也很無奈,看著那個菜鳥嘲笑式的眼神,他緩緩的閉上了雙眼,深吸了口氣,他需要以最快的速度平復(fù)自己的心情打算在接下來的賭局中雪恥。
可是他真的能夠平復(fù)下心情雪恥嗎?
胡匪陰險的眼神盯著海因斯,心理不屑的念叨著:“天雷已經(jīng)勾動地火了,想滅?難啊”
此時場外的貴賓席上黃金酒店的陣營中除了西格露出憤怒惋惜的表情之外,韓家的大小姐卻反倒是深鎖著眉頭看著下面那一臉不壞好意帶著笑嘻嘻表情的年輕男子,輕聲說道:“總覺得事情有點不太尋常,但是卻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里”
一旁的雷蒙教官也是摸著下巴沉吟道:“你是指他們兩家同時詐牌的動機不對?”
點了點頭,韓書畫說道:“很明顯他們兩家是想把所有的籌碼聯(lián)合在一起然后孤注一擲的對我們發(fā)起進攻,可是他們難道不知道馬蹄和黃金酒店聯(lián)盟在一起要想由他們其中一家來對付那不是更難嗎?可他們偏偏又這么做了,不奇怪?”
“是奇怪”
雷蒙看著這個睿智的女人,笑著說道:“奇怪的事往往都會透露出很多不尋常,在我們被迷惑卻看不透的時候,結(jié)果是顯而易見的,所以你們危險了”
西格聽見雷蒙的話之后頗為不屑的說道:“危險?難道你指望那個跳梁小丑能贏的了我們兩家,我看他是癡心妄想”
這個世界上真正癡心妄想的人就是看不清自己位置,和對自己能力太過高估的人,顯然西格在雷蒙和韓書畫的眼中就屬于這類人,兩人直接無視了他的自大和傲慢,韓書畫的語氣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你認(rèn)為越是看似離譜的決定往往更可能是暗藏殺機?”
雷蒙贊許的點頭說道:“不錯,首先以老弗蘭克父子兩個的英明是絕不可能讓一個蠢到家的菜鳥去參加這么重要的賭局的,可是偏偏就有這樣的一個人來了,那說明什么?說明這個人肯定是有過人之處,其能力甚至讓米高梅的決策層相信他能凱旋而歸,還有一點你們別忘了,這個人就在幾天之前還在我們外籍兵團的重重追擊和包圍中沒費任何損失的殺出重圍了,你說他所做的事會離譜嗎?”
雷蒙的話韓書畫在心中是頗為贊同的,她覺得下面那個讓他有些看不懂的男人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一點都不奇怪,因為從最初在米高梅酒吧見面到現(xiàn)在的針鋒相對,那個男人都是在不走尋常路,招招偏鋒,所以她很期待胡匪到底能給她們帶來什么樣的麻煩。至于如果真的有麻煩了韓書畫也不是很在意,無非就是一家賭場的利潤而已,這在他們韓家的商業(yè)帝國中也就相當(dāng)于九牛一毛,實在不值一提。
她更想看到的卻是一個無論是氣場還是頭腦都能壓得住她的男人。。。。。。
相比于他們這些局內(nèi)人的透徹分析,那些處身局外的貴賓們卻沒有那么多令人疼痛的煩惱,他們只關(guān)心一樣,賭局是不是夠精彩是不是夠刺激,是不是值得他們浪費時間和車馬費跑這一趟,很顯然在之前那令人昏昏欲睡的拉鋸式比賽中他們覺得虧了,不過這種感覺在胡匪和亨利聯(lián)手詐牌成功之后,這些貴賓們那熊熊燃燒的看熱鬧不嫌事小的心態(tài)中又變活了,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看著場內(nèi),他們知道在接下來二比一的賭局中將會越來越精彩的。
可惜!
可惜。。。。。。
這些看熱鬧的人注定又失望了,而且還是失望到透頂。
那個愛搗亂的家伙在以下的每把賭局中一改之前的無賴作風(fēng),開始變的謹(jǐn)小慎微了。
也許說謹(jǐn)小慎微都是在夸獎他,他根本就是個懦夫和膽小鬼,因為幾乎每發(fā)一把牌胡匪在看過底牌之后,他都會干凈利落的吐出兩個字
“不跟”
“不跟”
“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