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嬈華落水一事終究有礙閨譽,為防有人亂嚼舌根,周靜容嚴令在場人員保密。
但這件事還是傳了出去,連帶著傅嬈華乃是被未婚夫以外的其他男子所救的細節(jié)。
當(dāng)天在場的人除了漆吳居的員工,便是傅家的下人,以及其他幾位友人。
漆吳居在經(jīng)過人員清洗及整頓后,留下的都是忠心可靠之人,也沒必要做這種損人不利已的事。傅家下人簽的死契,更不會出賣主家。
而另外幾位,秦桑、葉西揚和周靜姝一相比較,怎么看,最有可能謠傳這件事的都是周靜姝。
傅云深并不知曉周靜姝對吳明岳的那點小女兒心思,他覺得周靜姝針對傅嬈華,要么是兩人之間有過節(jié),要么是為了打擊周靜容。
周靜容結(jié)合前后,將推斷出周靜姝對吳明岳有意一事告知傅云深,如此,周靜姝的行為也找到了緣由。
傅云深聽完,目如含霜,語氣極為不滿:“吳明岳招惹她了?”
對于其中細節(jié),周靜容卻是不清楚了,但她覺得這事應(yīng)該是周靜姝一廂情愿,吳明岳怕是根本不知道呢。
周靜容搖了搖頭,不齒道:“雖則此事嬈娘受了些委屈,但那日吳明岳也在場,不會因此產(chǎn)生誤會隔閡,倒是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影響。畢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過了問名納吉,天命批算,若想憑借這么幾句流言就攪黃一樁婚事,未免可笑。我看周靜姝就是閑的,給她找點事做就好了?!?br/>
傅云深看著周靜容義憤填膺的模樣,好奇又期待的問:“你打算怎么做?”
周靜容狡黠一笑:“她許是忘了,她的婚事還攥在我手里呢?!?br/>
“你要幫她相看人家?”
傅云深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眉,他私心里不想周靜容花費太多精力去管周靜姝的事,明擺著出力不討好,還不如跟他多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
周靜容嫌棄道:“我才懶得管呢,不過給她添點堵,幫嬈娘出口氣罷了。”
周靜容心中是惱火的,周靜姝因為嫉妒就能起殺人之心,可見這人心思歹毒,總該教教她做人的道理。
傅云深寵溺的摸了摸周靜容的腦袋,小嬌妻這種暗暗使壞的模樣也很可愛,他都喜歡。
“需要我做什么?”他溫柔的問。
周靜容搖了搖頭,突然想起一事:“啊,對了,我想問你關(guān)于葉西揚的事來著。”
周靜容好奇心不重,雖然葉西揚身份成謎,但她從來不主動過問,現(xiàn)下卻是想知道了。
傅云深奇怪道:“為何?”
周靜容蹙著秀眉,將葉西揚與那位“桃花債”女子的糾葛,以及葉西揚對秦桑莫名熱切的態(tài)度,講給傅云深聽。
傅云深微微一笑,笑容里透著些陰險狡詐的味道:“可以呀,不過這么重要的情報,你拿什么來交換呢?”
他說著,大手扣在她的盈盈細腰上,曖昧的游移。
周靜容白了他一眼,對于他三不五時的調(diào)戲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抵抗力,內(nèi)心毫無波瀾的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頸,踮著腳尖獻上了一枚香吻。
傅云深唇畔的笑意擴大,將她緊緊的箍在懷里,加深了這個吻。
與心愛的姑娘交換了一個纏綿的吻,傅云深這才心滿意足,毫無心理負擔(dān)的出賣損友。
“那位姑娘確是語堂的桃花,兩家乃是世交,二人亦是青梅竹馬。從前語堂將她當(dāng)作親妹子,如今那姑娘表明心意,語堂避之不及。礙于兩家以及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語堂不忍傷了姑娘的心,只能一味退避。至于他對秦姑娘的心意,我未曾聽他提起過,回頭我?guī)湍銌枂??!?br/>
周靜容點了點頭,又不放心的追問:“那他還有別的桃花嗎?”
傅云深不滿于周靜容對葉西揚的過分關(guān)注:“你那么關(guān)心他作什么,怎么不問問我有沒有?”
周靜容伸手在他腰間狠狠的掐了一把,惡狠狠的說:“我管你有沒有,反正現(xiàn)在你是我的!”
霸道的句子卻讓傅云深心里無比熨帖,從前他為了得到她的在意和關(guān)注,甚至被嘲“無理取鬧”,如今她總算說出了他想聽的話。
傅云深暗沉的眸光乍亮,如璀璨的繁星,掩著數(shù)不盡的歡喜,手臂環(huán)的緊緊的,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唔,傅云深,說正事……”
細碎的句子被吞沒,掩于唇齒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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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靜容邀請周靜姝參加漆吳居的讀書會。
讀書會的起源,開始是因漆吳居講書及劇場開放的時間外,眾人時常聚在一起討論鮫人傳說的劇情。